理学汇编 学行典 第十四卷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
理学汇编 第十五卷
理学汇编 学行典 第十六卷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理学汇编学行典

     第十五卷目录

     理数部总论三

      皇极经世观物外篇下

    学行典第十五卷

    理数部总论三

    皇极经世

    《观物外篇下》

    “以物喜物,以物悲物”,此发而中节者也。

    补注“因物之当喜,因物之当悲”,此性之发,情之正也。

    石之花,盐硝之类是也。水之木,珊瑚之类是也。

    “石之花” ,刚交于柔而生也;“水之木” ,柔交于刚而生也。

    水之物无异乎陆之物,各有寒热之性。《大较》则陆为 阳中之阴,而水为阴中之阳。

    陆之物属阳,阳物性热,而有性寒者,阳中之阴也,若甘遂、土鳖之类是也。水之物属阴,阴物性寒,而有性热者,阴中之阳也,若泽兰、鲫鱼之类是也。

    “日、月、星辰共为天,水、火、土、石共为地,耳、目、口、鼻共为 首,髓、血、骨、肉共为身”,此乃五之数。

    “天数五,地数五。天以一而变四,日月星辰是也;地以一而变四,水火土石是也。” 四可见而一不可见也。人合天地而生者,故首之耳目口鼻,日月星辰之象也;身之髓血骨肉,水火土石之象也。

    火生于无,水生于有。

    《火阳根阴》阴性无,水阴根阳阳性有。

    不我物,则能物物。

    我亦物也,物亦我也,不以我观物,则能以物观物矣。

    “辰至日为生,日至辰为用。”盖顺为生而逆为用也。

    按《经世四象图》,辰至日,自震至干也;日至辰,自干至震也。干为年,兑为月,离为日,震为时,积时成日,积日成月,积月成年。故自辰至日为生,置年用月,置月用日,置日用时,故自日至辰为用。鲍氏《发微》曰:“辰至日者,言天左行为顺,布气至物;日至辰者,言日右行为逆,变气用时。故时可逆推,物必顺成。” 子云曰:“巡乘六甲,与斗相逢,言天日之相逢也。”

    《易》有三百八十四爻,真天文也。

    “《先天》六十四卦圆图” ,天之象也,共三百八十四爻,无非阴阳,非真天文而何哉?

    鹰、雕之类食生,而鸡、凫之类不专食生;虎、豹之类食 生,而猫、犬之类食生又食谷。以类推之,从可知矣。

    鹰雕之类食生阳也。而鸡凫之类不专食生,阳中之阴也。虎豹之类食生刚物也。而猫犬之类又食谷刚中之柔也。

    “马”“牛”皆阴类,细分之,则马为阳,而牛为阴。

    “马牛皆走” ,阴类也。细分之,马性健,则为阴中之阳,故周公以干为龙,而夫子以为马也;牛性顺,则为阴中之阴,故文王以《坤》为牝马,而夫子以为牛也。

    飞之类喜风而敏于飞上。走之类喜土而利于走下。 禽虫之卵,果谷之类也。谷之类多子,虫之类亦然。

    天地间正气生者常少,繁气生者常多。故人止生一而兽生二三,禽又倍之,虫又倍之,自然之理也。

    虫之类,“今岁蛾而子,来岁则子而蚕。芜菁之类,今岁 根而苗,来岁则苗而子。”

    天地之气运,北而南则治,南而北则乱,乱久则复北 而南矣。天道人事皆然,推之历代,可见消长之理也。

    元会运世之数,一运当三百六十年,故可以消长之理,推历代之治乱。《先天图》自泰历蛊而至否,自“否” 历随而至泰,即南北之运数也。

    任我则情,情则蔽,蔽则昏矣。“因物则性”,性则神,神则 明矣。“潜天潜地,不行而至”,不为阴阳所摄者,神也。

    神者,阴阳之主。及为阴阳所摄,则不得谓之“神” 矣。

    “在水者不瞑,在风者瞑。”走之类,上睫接下;飞之类,下 睫接上类使之然也。

    张氏《衍义》曰:陆有昼夜,水有昼夜,在水者不瞑,类使然也。鱼目为瑰,言不瞑也。人睡有露晴者,水族之气也。走地类,上睫接下,阴有馀也,飞天类,下睫接上,阳有馀也。走者宜俯,飞者宜仰,故鸟迎风而立,顺其毛也,鱼溯流而行,顺其鳞也,皆自然之理也。

    “在水而鳞鬣”,“飞之类也;龟獭之类,走之类也”;

    张氏《衍义》曰:“陆中之物,水无不具” ,阴阳相应也。陆有飞走,水亦有飞走,陆多走,水多飞者,交也。

    夫四象若错综而用之。日月天之阴阳。水火地之阴 阳。星辰天之刚柔。土石地之刚柔

    张氏衍义曰:天有四象,地有四象,立天之道,曰阴与阳,故日为阳中阳,月为阳中阴,星为阴中阳,辰为阴中阴,立地之道,曰“柔与刚” ,故水为柔中柔,火

    “为柔中刚,土为刚中柔,石为刚中刚” ,此本象也。若错综而用之,则天亦有刚柔,地亦有阴阳,日为阳,月为阴,星为刚,辰为柔,天有地也。“水为阴,火为阳,土为柔,石为刚” ,地有天也。“《先天八卦》,干为日,兑为月,离为星,震为辰,巽为石,坎为土,艮为火,坤为水” 者,本象也。又以“干为日、兑为星,离为月,震为辰、巽为石、坎为火、艮为土,坤为水” 者,变象也。取星之阳为刚以应兑,则震之辰为柔矣。取火之刚为阳以应坎,则坤之水为阴矣。“本象” 者,天地之用,一而二也。“错综” 者,人物之用二而四也。天地交而生人物故也。

    《天之孽》,十之一不可违;人之孽,十之九不可逭。

    释《书》“大甲” 之意。“逭” 乃逃也。

    阳主舒长,阴主惨急。“日入盈度,阴从于阳;月入缩度, 阳从于阴。”

    张氏《衍义》曰:“盈度,冬至以后也,月行在右,而随天入左,故阴从于阳。” “缩度,夏至以后也,日行在左,而随天入右,故阳从于阴。阴从阳则舒缓,故日渐长;阳从阴则惨急,故日渐短。” 史氏《管窥》曰:“历中昼夜刻数之短,大抵冬夏至左右,皆十日二十日进退一刻,春秋分左右,皆只五六日进退一刻,但春秋分是黄道与赤” 道交处,日就竖处行,则过南过北之势直而速,故只五六日进退一刻。冬、夏至黄道与赤道相去各二十四度为最远。日就横处行,或自西而趋东,或自东而趋西,其过南过北之势舒而缓,故十日、二十日方进退一刻,按图可见矣。

    飞之走,鸡凫之类是也;走之飞,龙马之属是也。

    张氏《衍义》曰:气之轻疾者,阳也,飞之走者,阳之阴也,气之重迟者,阴也,走之飞者,阴之阳也,皆交而生变化也。

    先天之学,心也。后天之学,迹也。“出入有无死生者,道 也。”

    先天之学,乃是心法道之体也。后天之学,乃是效法道之用也。熊氏曰:“先天之学,非可言传,当以心意而领会。后天之学,文字可考,故有形迹可见” ,出而有为生,入而无则死,此皆阴阳屈伸之所为,故曰:“一阴一阳之谓道。”

    神无所在,无所不在。至人与他心通者,以其本于一 也。“道与一”,神之强名也。以神为神者,至言也。

    神即理也,理无形而天地万物皆赖之以生,故无所在,无所不在。至人虽情好不同,俗尚各异,然度之而无不同,感之而无不应,其与他心通者,以其本于一也。一者何也?即天地万物之理也。故曰“心为太极” ,又曰“道为太极” 也。

    身,地也,本乎静,所以能动者,血气使之然也。

    “人禀气于天,赋形于地而生身形属地,故静,气血属天,故动。盖气引血行,血随气转,目得血而能视,耳得血而能听,手得血而能持,足得血而能运。” 按:《医书》血为荣,气为卫,六脏六腑皆有血,而统之于肝,六脏六腑皆有气,而充之于肺,此在内者也。气血由六腑而行于六阳经,由六脏而行于六阴经,血常在内谓之荣,所以荣于内者也。“气常在外谓之卫” ,所以卫于外者也。经溢而入于络,络溢而入于奇经,八脉如水之周流于身,有自上至下者,有自下至上者,有自左至右者,有自右至左者,此在外者也。

    天地生万物,圣人生万民。

    “生生长类”,天地成功。“别生分类”,圣人成能。

    “生群生,长庶类” 者,天地之成功也。别其生,分其类,圣人所以成天地之能也。

    神者人之主,将寐在脾,熟寐在肾,将寤在肝。又言在胆《正 寤》在心。

    “以物观物”,性也;“以我观物”,情也。“性公而明,情偏而暗。”

    以物理观物者,本乎性。以己意观物者,任乎情。《说苑》曰:“公生明,偏生暗。”

    阳主辟而出,阴主翕而入。

    “先天八卦图” 自震至干为“辟” 而出;自巽至坤为“翕” 而入也;

    “日在于水则生,离则死”,交与不交之谓也。

    按:古本《经世书》“日” 作“鱼” ,今从之。

    阴对阳为二,然阳来则生,阳去则死。天地万物,生死 主于阳,则归之于一也。

    阳来则阴往,阳往则阴来,二者常相对也。然阳主生,阴主死。大而天地开物于寅,阳之来也。闭物以戌,阳之去也。小而万物栽者培之,阳之来也。倾者覆之,阳之去也。万物归地,地归天,天归道,故归之于一也。

    神无方而性有质

    神在天,故无方,性在人,故有质。

    “发于性则见于情”,“发于情则见于色”,以类而应也。

    如“仁者” ,性也;“恻隐” ,情也;“亲亲” ,“仁民” ,爱物也。“义礼智” ,皆然。

    天地之大寤在夏,人之神则存于心。

    鲍氏《发微》曰:“午则日随天在南,子则日随天在北,一日之寤寐也。夏则日正在午,冬则日正在子,一年之寤寐也。日者,天之神也。人之神,昼在心,夏也,夜在肾,冬也。”

    “以天地生万物”,则以万物为万物;“以道生天地”,则天 地亦万物也。

    “水之族,以阴为主,阳次之;陆之类以阳为主,阴次之。” 故水类出水则死,风类入水则死。然有出入之类者, 龟蟹鹅凫之类是也。

    天地之交,十之三。

    天地之数,十阳六阴四,天兼馀分,独用其七,故七为用,三为交也。按:《经世一元消长之数图》,盖天地之运,未尝有一息之停,至戌旋旋不行,故闭于戌。至亥则天交于地,结而为魄。至子则其魂渐复,故天开于子至丑其魂魄既成,又化尽天地旧时渣滓,故地辟于丑至寅其气机渐渐复行,故开于寅。此天地之所以再造,而生生不穷也。

    一变而二,二变而四,三变而“《八卦》成矣”,四变而十有 六,五变而三十有二,六变而“《六十四卦》备矣。”

    张氏衍义曰:一变而二者,得二卦也。二变而四者,得四卦也。故三变而八卦成。四变而十有六者,得十六卦也。五变而三十二者,得三十二卦也。故六变而六十四卦备。此“《先天图》卦变” 也。

    天火,无体之火也;地火,有体之火也。

    天火有二,若雷火、飞火,天火也;阳燧之火,天交于地之火也。地火亦有二,若石火、木火,地火也;野鬼之火,地交于天之火也。

    “人之贵,兼乎万类。”自重而得其贵,所以能用万类。

    “能用万类” ,若牛使之耕,马使之驰,犬使之司夜之类。

    凡人之善恶形于言,发乎行,人始得而知之。但萌诸 心,发乎虑,鬼神已得而知之矣。此君子所以慎独也, 气变而形化。

    气化于上,若日月星辰是已。气化于下,若水火土石是已。

    人之类,备乎万物之性。

    “火无体”,因物以为体。金石之火,烈于草木之火者,因 物而然也。

    “气形盛则魂魄盛,气形衰则魂魄亦从而衰矣。魂随 气而变,魄随形而止。故形在则魄存,形化则魄散。” 人之神则天地之神,人之自欺,所以欺天地,可不慎 哉!

    则犹即也

    人之畏鬼,亦犹鬼之畏人。人积善而阳多,鬼益畏之 矣;积恶而阴多,鬼弗畏之矣。大人者与鬼神合其吉 凶,夫何畏之有?

    盖人之死也,其魂气虽散,而体魄犹存,而葬之于地,则可以复其魂气。如野土暴骨,而阴雨晦冥之时,亦有以复之也。体魄止于地谓之鬼,而魂气行于天谓之神,《葬书》所谓“葬乘生气” ,此之谓也。然魂气虽复而无心,或聚或散,聚则若有知觉,散则无有。但鬼之有知,与人不同。人阳也,所知者皆已往事,故曰“数往者顺。” “鬼” 阴也。所知者是未来事。故曰“知来者逆。”

    《至理》之学非至诚则不至。

    《管子》曰:“思之思之不得,鬼神教之。非鬼神之力也,其精气之极也。”

    物理之学,或有所不通,不可以强通。强通则有我,有 我则失理而入于术矣。

    凡有一物,必有一理。或至诚求之,犹有所未通,则当舍置此理而别穷一理。不可强通,反失其理也。

    星为日之馀,辰为月之馀。

    鲍氏《发微》曰:“日为阳精天之灵魂,月为阴精天之气魄,星为阳之馀精,辰为阴之馀气。故星者天之神,辰者天之体,日月在天,如人之真心命门阴阳之本也。五星如人五脏,诸星如人支骸,精血,神之于天,则人之体魄是也。”

    星之至微如尘沙者,陨而为“堆阜。”

    《邵子》云:“星在地则为石,石在天则为星。”

    心一而不分,则能应万变,此君子所以虚心而不动 也。

    虚心即心一之谓,不动即不分之谓。《管子》曰:“物至则应,过则舍矣。” 舍也者,言复所以虚也。

    “藏”者,天行也;府者,地行也。天地并行,则配为八卦。

    藏即四脏。所以配天之四行。府即四腑。所以配地之四行也。按医书。脏反为阴。腑反为阳。愚意以为

    考证

    “藏本为阳,其经络为阴。府本为阴” ,其经络为阳。

    圣人“利物而无我”,

    明则有日月,幽则有鬼神。

    “日月阴阳之质,则明而可见,鬼神阴阳之气,则幽而难知。” 幽明无二理也。

    《易》有真数三而已,参天者三三而九,两地者倍三而 六。

    “三三而九” ,九为老阳;“倍三而六” ,六为老阴;皆倚三而起也。

    “八卦相错”者,相交错而成六十四也。

    夫《易》根于乾坤。而生于姤复。盖刚交柔而为复、柔交 刚而为姤。自兹而无穷矣。

    鲍氏《发微》曰:乾坤为大父母,故生《复》《姤》。《复姤》为小父母,以生一阴一阳,阴阳之一往一来,始于此矣。由《复》《姤》而《临》《遁》,则二阴二阳之往来,是为丑未之月。由《临》《遁》而《否》《泰》,则三阴三阳之往来,是为寅申之月。以至四阴四阳之往来,而为观为壮,五阴五阳之往来,而为夬为剥,终于六阴六阳,交相转易,《复》《姤》《复》为乾坤,乾坤复为复姤,相与流行对待于十二宫之中,有阴不可无阳,有阳不可无阴,分之则为三十六阴,三十六阳散见于三百六十日之内,是为三十宫。熊氏曰:“交易为体,变易为用,六十四卦生生无穷矣。”

    《素问》《阴符》,七国时书也。

    夫圣人《六经》,浑然无迹,如天道焉,故《春秋》录实事,而 善恶形于其中矣。

    朱子曰:“《春秋》之书,且据左氏,当天下大乱,圣人且据实而书之,其是非得失,付诸后世公论,盖有言外之意。若必于一字一乱之间求褒贬所在,窃恐不然。”

    《中庸》之法,自中者,天也;自外者,人也。

    自然得中者,所谓“诚” 者,天之道也;自外而入者,所谓“诚之” 者,人之道也;

    韵法:开闭者,律天;清浊者,吕地。

    “音有开闭,所以和律;声有清浊,所以唱吕。” 又按《经世四象》体用之数,图前十六图,声如日月星辰,日月星辰相因得一百六十字,以次唱地之音。音属水火土石,相因得一百九十二字,以次和天之声。则第一、第二、第三、第四图,日声水音也,第五、第六、第七、第八图,月声火音也,第九、第十、十一、十二图星声土音也,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图,辰声,石音也。后一图声分平、上、去入,音分开、发、收、闭。直看则第一字多“禾” 开回良光丁兄,日声也;古口坤口黑黄五吾,水音也;第二字可火宰每两广井永,月声也;申口巧口花华瓦牙,火音也。横看则一声多、二声良、三声千、四声《刀》“日” ,日声也;一声禾、二声光、三声元、四声“毛” ,“日” 月声也。一音古,二音黑,三音安,四音《夫》;《水》,水音也。一音口,二音黄,三音日,四音父,水火音也 。口即所去之体数也。其馀所取之用数也。体数三百五十二,一年三百六十之数也。用数二百六十四,自寅至戌,生物之数也。以一百一十二声、一百五十二音,更唱迭和,各得一万七千二百八,为万物之数也。

    韵法先闭后开者,春也;纯开者,夏也;先开后闭者,秋 也。冬则闭而无声。

    按《韵书》:东方喉声,先闭后开,于时为春;南方齿声纯开,于时为夏;西方舌声,先开后闭,于时为秋;北方唇声则闭而无声,于时为冬。开即所取之用数,闭即所去之体数也。

    《素问》《密语》之类,于术之理可谓至也。

    《元珠密语》,启元子之所作也。其人要皆论五运六气。“五运若甲己之岁,正月起丙丁火运,三四月交戊己土运统之;乙庚之岁,正二月起戊己土运,三四月交庚辛金运统之之类六气。若子午冬岁,自十二月中起,风木为天后间气,次君火为司天,次湿土为天前间气;丑未之岁,自十二月中起,君火为天后间气,次湿土为司天;次相火,为天前间气” 之类。天之三气。其气自上而下,在人“足三阳经受之。地之三气。其气自下而上,在人足三阴经受之。”

    “显诸仁,藏诸用。”《孟子》:“善藏其用乎?”

    寂然不动,反本复静,《坤》之时也。“感而遂通”,天下之故, 阳动于中间,不容发,《复》之义也。

    临川吴氏曰:“草木不敛其液,则不能以敷荣,昆虫不蛰其身,则不能以振奋。此人之所以贵于复,而复之所以贵于静也。寂者感之君,翕者辟之根。冬之藏,一岁之《复》也;夜之息,一日之《复》也。喜怒哀乐之未发,须臾之复者也。”

    庄、荀之徒,失之辩。

    《东》为春声,“阳”为夏声,此见作韵者亦有所至也。“衔”,凡 冬声也。

    按:韵书。一东居初,为春之开声;十阳在中,为夏之

    “发声衔” 凡二声,在物为冬之闭声也。

    不见动而动、妄也。动于《否》之时是也。见动而动、则为 无妄。然所以有灾者、阳微而无应也。有应而动、则为 益矣。

    “天地否” ,下爻爻皆阴,不见动也,而动则妄矣。“天雷《无妄》” ,初爻一阳见动而动,则为无妄,然所以有灾者,《无妄》初与四爻,阳微而无应也。有应而动,“风雷益” 者是也。

    “精气为物,形也,游魂为变,神也。”又曰:“精气为物,体也, 游魂为变,用也。”

    此释《易大传》之意。言《易》以人之生死对言,邵子专以人之生者而言也。

    君子之学,以润身为本,其治人应物,皆馀事也。 剸剧者,才力也;明辩者,智识也;宽弘者,德器也。三者 不可阙一。

    “无德者责人”,恕人,《易》满,满则止也。

    《龙》能大能小,然亦有制之者。受制于阴阳之气,得时 则能变化,失时则不能也。

    伯夷“义不食周粟”,至“饿且死”,止得“为仁”而已。

    《三人行》亦有师焉,至于“友一乡之贤,天下之贤”,以天 下为未足,又至于上论古人,无以加焉。

    义重则内重,利重则外重。

    《兑》,说也。其他说皆有所害。惟朋友讲习,无说于此、故 言其极者也。

    《易》曰:“丽泽,兑,君子以朋友讲习。”

    能循天理动者,造化在我也。

    “学不际天”,人不足以谓之学。

    天人性命之理也

    君子于《易》,玩象、玩数、玩辞、玩意。

    能医人能医之疾,不得谓之良医。医人之所不能医 者,天下之良医也。能处人所不能处之事,则能为人 所不能为之事也。

    “处人所不能处” ,贫贱患难之事也;“为人所不能为” ,道德仁义之事也。

    人患乎自满,满则止也。故禹不自满,假所以为贤,虽 学亦当常若不足,不可临深以为高也。

    《荀子》曰:聪明圣智,守之以愚;功被天下,守之以让;勇力抚世,守之以怯;富有四海,守之以谦。至于学问,亦不可自足。《儒行》曰:“不临深而为高,不加少而为多。”

    人苟用心,必有所得,独有多寡之异,智识之有浅深 也。

    “理穷而后知性,性尽而后知命,命知而后知至。” 凡处失在得之先,则得亦不喜;若处得在失之先,则 失难处矣,必至于陨获。

    熊氏曰:凡处事先失后得,则虽得之亦不为喜。若先得后失,则得之有素,骤然失之,诚难处矣,必至于“困迫失志矣。”

    人必有德器,然后喜怒皆不妄,为卿相,为匹夫,以至 学问高天下,亦若无有也。

    《人必内重》,内重则外轻。苟内轻,必外重,好利好名,无 所不至。

    得天理者,不独润身,亦能润心;不独润心,至于性命 亦润。

    天下言“读书者不少,能读书者少。若得天理真乐,何 书不可读?何坚不可破?何理不可精?”

    “历不能无差。”今之学历者,但知《历法》,不知历理。能布 算者,洛下闳也,能推步者,甘公、石公也。《洛下闳》但知 历法,扬雄知历法,又知历理。

    汉洛下闳作《太初历》。魏甘公、石公,著《星经》。汉扬雄作《太元经》。

    “一岁之闰,六阴六阳。三年三十六日,故三年一闰;五 年六十日,故五岁再闰。”天时地理人事,三者知之不 易。

    一岁之中,于常数退六日为阴,进六日为阳,所以置闰即天时以及于地理人事,三者皆知之不易也。陈氏曰:“古历十九年为二章,章有七,闰八章。三年闰九月,六年闰六月,九年闰三月,十一年闰十一月,十四年闰八月,十七年闰四月,十九年闰十二月。此处元首初章,若于后渐积馀分,大率三十二月则置闰不” 必同《初章》,但观中气所在,以为此月之正,取中气以为正月。闰前之月,中气在晦,“闰后之月,中气在朔。无中气则谓之闰月” 也。

    资性得之天也,学问得之人也。资性由内出者也,学 问由外入者也。“自诚明”,性也;“自明诚”,学也。颜子“不迁 怒,不贰过”,迁怒贰过皆情也,非性也。不至于性命,不 足以谓之好学。

    伯夷、柳下惠得圣人之一端,伯夷得圣人之清,柳下 惠得圣人之和。孔子“时清时和,时行时止,故得圣人 之时。”

    《太元》九日当两卦,馀一卦当四日半

    司马说元曰:“《易》卦气起中孚,除震离兑坎四正卦二十四爻主二十四气外,其馀六十卦,每卦六日七十,凡得三百六十五日四分日之一。中孚初九,冬至之初也。颐上九,大雪之末也。周而复始。元八十一首,每首九赞,凡七百二十九赞。每二赞合为一日,一赞为昼,一赞为夜,凡得三百六十四日半。益以踦赢二赞” ,成三百六十五日四分日之一。中初一,冬至之初也。踦赢二赞,大雪之末也。亦周而复始。凡元首皆以《易》卦气为次序,而变其名称。中者,《中孚》也。周者,复也。颐者,养也。闭者,《屯》也。少者,谦也。戾者,睽也。馀者仿此。故元首曰八十一首,岁事成真。测曰:“巡乘六日,与斗相逢,历以纪岁,而百谷时雍。” 皆谓是也。

    扬雄作《太元》,可谓见天地之心者也。

    《用兵》之道,必待人民富,仓廪实,府库充,兵强名正,天 时顺,地理得,然后可举。

    “《易》无体也”,曰:“既有典常,则是有体也。”恐遂以为有体, 故曰“不可为典要。”既有典常,常也;不可为典要,变也。 庄周雄辩,数千年一人而已。如庖丁解牛曰:“踟蹰四 顾。”孔子观吕梁之水曰:“蹈水之道无私。”皆至理之言 也。

    《老子》五千言,大抵皆明物理。

    今有人登两台,两台皆等,则不见其高;一台高然后 知其卑下者也。

    学不至于乐,不可谓之学。

    一国一家,一身皆同,能处一身,则能处一家,能处一 家,则能处一国,能处一国,则能处天下。心为身本,家 为国本,国为天下本,心能运身,苟心所不欲,身能行 乎?

    人之精神,贵藏而用之,苟炫于外,则鲜有不败者。如 利刃,物来则剸之,若恃刃之利,而求割乎物,则刃与 物俱伤矣。

    言发于真诚,则心不劳而逸。人久而信之,作伪任数, 一时或可以欺人,持久必败。

    “人贵有德”,小人有才者有之矣。故“才不可恃,德不可 有。”

    恃才则妄作,有德则骄吝。

    天地日月,悠久而已。故人当存乎远,不可见其近。 君子处畎亩,则行畎亩之事;居庙堂,则行庙堂之事。 故“无入不自得。”

    “《智数》或能施于一朝”,盖有时而穷。惟至诚与天地同 久。天地无则至诚可息。苟天地不能无。则至诚亦不 息也。

    “室中造车”,“天下可行”,轨辙合故也。苟顺义理,合人情, 日月所照,皆可行也。

    《中庸》非天降地出,揆物之理,度人之情,行其所安,是 为得矣。

    “敛天下之智为智,敛天下之善。”为善则广矣,自用则 小。

    汉儒以反经合道为权,得一端者也。权所以平物之 轻重,圣人行权,酌其轻重而行之,合其宜而已,故 “执。”

    “中无权者,犹为偏也。”《王通》,言《春秋》王道之权,非王通 莫能及此。故权在一身,则有一身之权;在一乡,则有 一乡之权;以至于天下,则有天下之权。用虽不同,其 权一也。

    《一端》犹言“一偏” 也。

    夫弓固有强弱,然一弓二人张之,则有力者以为弓 弱,无力者以为弓强。故有力者不以己之力有馀而 以为弓弱,无力者不以己之力不足而以为弓强,何 不思之甚也?一弓非有强弱也,二人之力强弱不同 也。今有食一杯在前,二人大馁而见之,若相让则均 得食矣。相夺则争,非徒争之而已,或不得其食矣。此 二者皆人之情也,知之者鲜,知此则天下之事皆如 是也。

    夫《易》者,圣人长君子消小人之具也。及其长也,辟之 于未然;及其消也,阖之于未然。一消一长,一阖一辟, 浑浑然无迹。非天下之至诚,孰能与于此。

    若《复》言“七日来复” ,是辟之于未然。《临》言至于“八月有凶” ,是阖之于未然也。

    《大过》,本末弱也,必有大德大位,然后可救。常分有可 过者,有不可过者,有大德大位,可过者也。伊、周其人 也,不可惧也。有大德无大位,不可过也。孔、孟其人也, 不可闷也。其位不胜德耶。“大哉上乎!”待才用之宅也。

    《大过》初上爻皆阴,故曰“本末弱。”

    复次《剥》,明治生于乱乎?姤次《夬》,明乱生于治乎?时哉 时哉,未有《剥》而不复,未有《夬》而不姤者。“防乎其防,邦 家其长,子孙其昌”,是以圣人贵未然之防,是谓《易》之 大纲。

    此言圣人序卦之意。“其防” 或作“其始。” 熊氏曰:古今治乱,只在君子小人。《剥》是小人道消之时,《复》是君子阳长之时,《夬》是五阳决去一阴,君子道盛之时。

    《姤》是一阴生于下,小人根萌之始。是必绝去其方萌之恶,以固其已长之阳、则乱可反而治矣。

    “先天学”,心法也,故图皆自中起,万化万事,生乎心也。 《先天学》主乎诚,至诚可以通神明,不诚则不可以得 道。

    《先天图》中,环中也。

    鲍氏《发微》曰:以上下观之,干南为天,坤北为地。以左右观之,震至干左为天,巽至坤右为地。天包地外,阴阳一气,万变一理,循环无端,所以名“环中” 也。

    “事必量力”,量力故能久。

    所行之路,不可不宽,宽则少碍。

    知《易》者不必引用讲解,是为知《易》。孟子之言未尝及 《易》,其间《易》道存焉,但人见之者鲜耳。人能用《易》,是为 知《易》,如孟子可谓善用《易》者也。

    “学以人事为大。今之《经典》”,古之人事也。

    《春秋》“三传”之外,陆淳、啖助可以兼治。

    所谓“皇帝王霸”者,非独谓三皇五帝、“三王五霸”而已, 但用

    “无为”则“皇也”,用恩信则帝也,用公正则王也,用 智力则霸也。

    《季札之才近伯夷》。

    叔向、子产、晏婴之才相等埒?

    管仲用智数,晚识物理,大抵才力过人也。

    “五霸”者,功之首,罪之魁也。《春秋》者,孔子之刑书也。 功,

    过不相掩,圣人先褒其功,后贬其罪。故罪人有功,亦 必录之,不可不恕也。

    《始作两观》,始者,贬之也,诛其旧无也。“初献六羽”,初者, 褒之也,以其旧僣八佾也。

    “某人受《春秋》于尹师鲁,师鲁受于穆伯长,某人后复 政,伯长曰:‘《春秋》无褒,皆是贬也’。”田述古曰:“孙复亦云: 《春秋》有贬而无褒。”曰:“《春秋》礼法废,君臣乱,其间有能 为小善者,安得不进之也?况五霸实有功于天下,安 得不与之也?治《春秋》者不辨名实,不定五霸之功过, 则未可言治《春秋》,先定五霸之功过,而治《春秋》,则大” 意立。若事事求之,则无绪矣。

    凡人为学,失于自主张太过。

    平王名虽王,实不及一小国之诸侯。齐、晋虽侯而实 僣王,此《春秋》之名实也。子贡欲去告朔之饩羊。羊,名 也,礼实也。名存而实亡,犹愈于名实俱亡。苟存其名, 安知后世无王者作,是以有所待也。

    秦穆公有功于周,能迁善改过,为霸者之最;晋文侯 世世勤王,迁平王于洛,次之;齐桓公九合诸侯,不以 兵车,又次之;楚庄强大,又次之;宋襄公虽霸而力微, 会诸侯而为楚所执,不足论也。治《春秋》者不先定四 国之功过,而事无统理,不得圣人之心矣。《春秋》之间, 有功者未见大于四国者,有过者亦未见大于四国 “者也。”故四国功之首,罪之魁也。

    人言《春秋》非性命书。

    非也。至于《书》“郊牛之口”,伤改卜。

    “牛,又死,犹三望,此因鲁事而贬之也,圣人何容心哉? 无我故也,岂非由性命而发言也?”又曰:“《春秋》皆因事 而褒贬,岂容人特立私意哉?人但知《春秋》圣人之笔 削,为天下之至公,不知圣人之所以为公也。如因牛 伤则知鲁之僣郊;因初献六羽,则知旧僣八佾;因新 作雉门,则知旧无雉门,皆非圣人有意于其间,故曰: ‘《春秋》尽性之书也’。”

    《春秋》为君弱臣强而作,故谓之“名分之书。”

    圣人之难,在“不失仁义忠信”而成事业,何如则可在 于《绝四》。

    “有马者借人乘之”,舍己以从人也。

    或问:“才难何谓也?”曰:“临大事然后见才之难也。”曰:“何 独言才?”曰:“才者天之良质也,学者所以成其才也。”曰: “古人有不由学问而能立功业者,何必曰学?”曰:“周勃、 霍光能成大事,惟其无学,故未尽善也。人而无学,则 不能烛理,不能烛理,则固执而不通。人有出人之才, 必以刚克中。刚则足以立事业,处患难。若用于他,反” 为邪恶。故孔子以申枨为“焉得刚”,既有欲心,必无刚 也。

    “君子喻于义,贤人也。小人喻于利而已。”义利兼忘者, 惟圣人能之。君子畏义而有所不为,小人直不畏耳。 圣人则动不逾矩,何义之畏乎?

    颜子不贰过,孔子曰“有不善未尝不知,知之未尝复 行”是也。是一而不再也。韩愈以为将发于心而便能 绝去,是过与颜子也。过与是为私意,焉能至于道哉? 或曰:“与善不亦愈于与恶乎?”曰:“圣人则不如是,私心 过于善恶,同矣。”

    为学养心,患在不由直道去利欲,由直道任至诚,则 无所不通。天地之道直而已,当以直求之。若用智数 由迳以求之,是屈天理而徇人欲也,不亦难乎? 事无巨细,盖有天人之理。“修身,人也;遇不遇,天也;得 失不动心,所以顺天也;行险侥幸,是逆天也。求之者, 人也;得之与否,天也;得失不动心,所以顺天也。强取 必得”,是逆天理也。逆天理者,患祸必至鲁之两观、郊天、大禘,皆非礼也。诸侯苟有四时之禘, 以为常祭可也。至于五年大禘,不可为也。

    “《仲弓》,可使南面,可使从政”也。

    “谁能出不由户?”户,道也,未有不由道而能济者也。不 由户者,开穴隙之类是也。

    “多闻,择其善者而从之。”虽多闻,必择善而从之。“多见 而识之”,识,别也。虽多见,必有以别之。

    或问“显诸仁,藏诸用。”曰:“若日月之照临,四时之成岁, 是‘显诸仁’也;其度数之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是‘藏诸 用’也。”

    洛下闳改《颛顼历》为太初历。子云:“准太初而作《太元》”, 凡八十一卦,九分共二卦,凡一五隔一四,细分之,则 四分半当一卦。气起于中心,故首中卦。

    《颛顼历》者,颛帝本《连山》首艮之《易》而作,祖《河图》数十,衍为百百分四个二十五,以应天数四分度之一也。秦用此历,建亥为正,至汉武帝改为太初。《太初历》者,武帝即位,唐都洛下,闳等所作也,以建寅为正。《太元历》者,汉扬雄所作也,与《太初》、颛历相应。《太初》以八十一为日法者,九九也;《太元》以七十二为日法者,八九也。《太初》以三十二为秒法者,八四也。《太元》以三十六为秒法者,九四也。以元比初,分于九而减一,秒于九而加一,同得二千五百九十二秒。

    “始虽异而终则同。”朱子又曰:“太元拟易。”司马说《元》亦曰:“《易》与《太元》,大抵道同而法异。”《易》画有二,曰阳,曰阴。《元》画有三,曰一,曰二,曰三。《易》有六位,元有四重。《易》以八卦相重为六十四卦,《元》以一二三错于方州部家,为八十一首。《易》每卦六爻,合为三百八十四爻。《元》每首九赞,合为七百二十九赞,皆当期以月。《易》有“元亨、利、贞”,元有罔直、象、肯、冥。《易》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元天地之策各十有八,合为三十六策,地则虚三,用三十三策。《易》揲之以四元,揲之以三。《易》有七、九、八、六,谓之四象,元有一、二、三,谓之三摹。《易》有彖,元有首。《易》有爻,元有赞。《易》有象,元有测。《易》有《文言》,元有文。《易》有《系辞》,元有莹倪图告:“《易》有《说》,卦元有《数》,《易》有《序》,卦元有《冲》,《易》有《杂》,卦元有《错》,殊途而同归,百虑而一致,皆本于太极两仪三才、四时五行,而归于道德仁义礼也。九分,九日也。”经曰:“猊拟之,九分平分。”范氏注:《钩元》一首四日,分则有馀,二首九日则平。故曰九日平分也。

    “参天两地而倚数”,非天地之正数也。倚者,拟也,拟天 地正数而生也。

    正数,即真数也。朱子曰:“天地之数,都只始于三二。” 谓如阳数九,只是三三而九之故;数六,只是三二而六之故。孔子云:“参天两地而倚数,此数之本也。” 康节却云:“非天地之正数。” 是他见得不尽。康节却以四为数。

    “元亨利贞,变易不常”,天道之变也。“吉凶悔吝,变易不 定”,元道之应也。

    “鬼神”者,无形而有用,其情状可得而知也,于用则可 见之矣。若人之耳目鼻口手足,草木之枝叶华实颜 色,皆鬼神之所为也。“福善祸淫”,主之者谁耶?聪明正 直,有之者谁耶?“不疾而速,不行而至”,任之者谁耶?皆 鬼神之情状也。

    张氏《理学类编》曰:“鬼神之说,先儒论之详矣。盖天地之间,阴阳之气,流动充满,莫非鬼神,即天地之大,言之日月雷电,风云雨露,皆鬼神也,春夏秋冬,晦冥昼夜,皆鬼神也,即人身之微,言之动静语默,寤寐嘘吸,皆鬼神也,生长老死,精气魂魄,皆鬼神也;草木之荣枯,华实之开落,皆鬼神也,以至山川之融结,潮汐之” 消长,皆鬼神也。不此之论,而指土木偶人以为神,魑魅魍魉以为鬼,是皆愚民无知之论,曾何以此论正大之鬼神哉?

    《易》有意象,立意皆所以明象,统下三者。有言象,不拟 物而直言以明事;有“像象”,拟一物以明意;有数象,七 月“八月”三年十年之类是也。

    有意必有言,有言必有象,有象必有数。意藏于言,象数之中,故意象得以统之。言象,若《干》言“元亨利贞” 是也。像象,若《坤》拟“利牝马之贞” 是也。数象,若《复》“七日来复” ,《临》至于“八月有凶” 之类是也。

    “《易》之数穷,天地终始。”或曰:“天地亦有终始乎?”曰:“既有 消长,岂无终始?天地虽大,是亦形器,乃二物也。”

    见《经世》天地始终之数及“一元消长之数图” 也。

    《易》有内象,理致是也;有外象,指定一物而不变者是 也。

    鲍氏《发微》曰:“理致” 者,健说顺动之类,指定一物者,地中生木,火在天上之类。内象内数,自然而成,虽有智巧,不能变其象而逃其数,若外象外数,体若一定,然爻有飞伏,卦有消长,六位八物,不能自定也。

    在人则乾道成男,坤道成女,在物则乾道成阳,坤道成阴。

    “神无方而《易》无体”,滞于一方,则不能变化,非神也;有 定体则不能变通,非《易》也。《易》虽有体,体者,象也,假象 以见体,而本无体也。

    一阴一阳之谓道。道无声无形,不可得而见者也,故 假道路之道而为名。“人之有行,必由乎道。”一阴一阳, 天地之道也。物由是而生,由是而成者也。

    一“阳” 物由是而生,“一阴” 物由是而成也。

    事无大小,皆有道在其闲能安分则谓之道,不能安 分谓之非道。“显诸仁”者,天地生万物之功,则人可得 而见也;所以造万物则人不可得而见,是藏诸用也。 《正音律》。“数行至于七而止”者,以夏至之日,出于寅而 入于戌,亥子丑三时,则日入于地而目无所见,此三 数不行者,所以比于三时也。故生物之数亦然,非数 之不行也,有数而不见也。

    正音律数,如黄钟为宫,太簇为商,姑洗为角,蕤宾为变征,林钟为征,南吕为羽,应钟为变宫。故《经世图》日四位,月四位,星四位,辰四位,皆七声是也。盖天地之数,始于一,终于十,夏至之日,出寅入戌,凡六十刻,兼馀分之一,庶几乎十之七也。程子有言:“尧夫尝穷,味有一万八千六百,色有一万八千六百,独声之数,只” 得子半。盖声,阳也,只于日出地上数得到,日入地下遂,故不行也。

    月体本黑,受日之光而白。

    沈括曰:“月本无光,犹一银丸,日耀之乃光,月初生日在其旁,故光侧而所见才如钩,日渐远则照而光稍满,大抵如弹丸,以粉涂其半,侧视之则粉处如钩,对视之则正圆也。”

    《水在人之身》为血,土在人之身为肉。

    “经纶天地”之谓“才”,远举必至之谓“志”,并包含容之谓 “量。”

    《六虚》者,六位也,虚以待变动之事也。

    有形则有体,有性则有情。

    泛指天地万物而言

    天主用,地主体,圣人主用,百姓主体,故“日用而不知。”

    地之万物皆天之所生,是谓“天主用,地主体。” 百姓虽有父子、君臣、夫妇、长幼、朋友,惟圣人则知所以亲、所以义、所以别、所以序、所以信,是谓“圣人主用,百姓主体。”

    胆与肾同阴,心与脾同阳,心主目,脾主鼻。

    月为胆,辰为肾,故同阴。日为心,星为脾,故同阳。

    阳中阳,日也。阳中阴,月也。阴中阳,星也。阴中阴,辰也。 柔中柔,水也。柔中刚,火也。刚中柔,土也。刚中刚,石也。

    阴阳以气言,刚柔以质言。

    “法始乎伏羲,成乎尧,革于三王,极于五霸,绝于秦”,万 世治乱之迹,无以逃此矣。

    日为心,月为胆,星为脾,辰为肾,脏也;石为肺,土为肝, 火为胃,水为膀胱,腑也。

    《易》之生数一十二万九千六百,总为四千三百二十 世,此消长之大数,演三十年之辰数,即其数也。岁三 百六十日,得四千三百二十辰,以三十乘之,得其数 矣。凡甲子甲午为世首,此为经世之数,始于日甲月 子星甲辰子。又云:“此经世日甲之数,月子星甲辰子。” 从之也。

    岁,三百六十日,以十二乘日也。又以三十乘岁,则其三十年之辰数矣。辰数即世数也。自甲子至癸巳,甲午至癸亥,皆三十也,故以二甲为世首。按《世纪》,自洪荒混沌之时,有曰盘古氏,即前一元之末会也。继天而开于子之半,则有天皇氏兄弟十二人,即十二支也。各一万八千岁,当作一千八百岁,即经世月子会“也。地辟于丑之半,则有地皇氏,兄弟十一人,去子一位而言也,亦各一万八千岁” ,即“《经世》月丑会也。人生于寅之半,则有人皇氏,犹一年之雨水,而万物始生也。兄弟九人,分掌九州,自寅之半至亥之半,凡九会,九人分九会,长治九州也。” 唐虞之际,正当巳会之终,犹一年之芒种,而时正清和也。至禹八年甲子,又自午之半交午,会夏、商、周、秦、两汉、三国、两晋、南北朝、隋、唐、五代、宋、元,至明洪武十七年甲子,为第十一运。至弘治十七年甲子,为第五世,犹夏至后十一日辰时也。直至戌之半,人始不生,犹一年之霜降,而万物不生也。至亥之半,人皇九人,分长始尽,而天翻地覆为混沌。至子之半天又“开,丑之半,地又辟矣。一元十二会,十二万九千六百年。一会三十运,一万八百年。一运十二世,三百六十年,一世三十年。” 又按《先天图》六十四卦,除乾坤坎离四卦之不用,馀六十卦,三百六十爻,布诸一运三百六十年之中。凡六年有馀而当一卦,一年有馀而当一爻,三十年半而当五卦,其半所以为闰馀。三百六十五年有奇,而当“六十卦其五年有奇,所以为闰差。” 此《干》之所以全用,《离》《坎》之所以半用。于此可以推历代之治乱矣。

    鼻之气,目见之,口之言,耳闻之,以类应也。

    “倚盖”之说,昆仑四垂而为海,推之理则不然。夫地直 方而静,岂得如圆动之天乎?

    按:《天文志》云:“言天体者三家,一曰周髀,二曰宣夜,三曰浑天。” 《宣夜》绝无师说,不知其状如何,《周髀》之说,以为天似覆盆,盖以斗极为中,中高而四边下,日月旁行绕之,日近而见之为昼,月远而不见为夜,倚盖之说,即周髀之术也。金氏履祥曰:夫天地常形,固相为勾连贯通,然其条理,亦各有脉络,若以脉络之可见“者言之,昆仑四垂而为海,天下诸山皆起于昆仑,而昆仑无定名。地之最高,山之所聚,江河诸源之所出,即昆仑。而昆仑之山,绵亘纠缪,勾连盘错。其南为岷山,而岷山最大;其东北为积石诸峰,其东为西倾,朱圉鸟鼠诸峰,其西北诸山尢为绵亘纷错,河之所以北,弱水之所以西,黑水之所以南,皆” 是也。或问地震之说。庐陵李氏曰:“《周语》伯阳父曰:‘夫天地之气,不失其序,若过其序,民之乱也’。阳伏而不能出,阴遁而不能蒸,于是有地震。” 孔晁曰:“阳伏于阴下,见迫于阴,故不能升,以至于地动 。昆仑山在西北,去嵩山五万里。其山高万一千里,河水出其东北陬。一云山有三角,北名阆风巅,西名元” 圃台,东名昆仑宫,有五城十二楼。又按《淮南子》:“昆仑一曰元圃,一曰积石瑶房,一曰阆风台,一曰天柱。” 又按《一统志》,昆仑山在陕西肃州肃城西南二百五十里,南与甘州山连。其巅峻极,经夏积雪不消,世呼雪山。后凉张骏时,酒泉太守马岌言:“周穆王见王母于此,宜立王母祠。” 骏从之。

    《海潮》者。地之喘息也。所以应月者。从其类也。

    “一日之内,自子后阳升之时,阳交于阴而潮生;午后阴升之时,阴交于阳而汐至,如人之喘息之象也。一月之内,自三日明生之时则阳长,犹一日之子后也,故潮势大;十八日魄生之时则阴长,犹一日之午后也,故潮势亦大。” 此天地闲阴阳造化之妙,有莫知其所以然而然者。或依余襄公之意,为之说曰:“日为阳精,君之象也;月为阴精,臣之象也;水为阴物,月之属也。月常向日,而水亦从之,此潮汐之所由名也。” 知潮汐之所由名,则迟速大小,皆可以理推矣。是故朔日月出于卯,则东海卯时潮;左旋在午,则南海午时潮;左旋在酉,则西海酉时潮;左旋在子,则北海子时潮。上弦;月右转在子,则北海卯时潮;左“旋在卯,则东海午时潮;左旋在午,则南海酉时潮;左旋在酉,则西海子时潮。《望日月》右转在酉,则西海卯时潮;左旋在子,则北海午时潮;左旋在卯,则东海酉时潮;左旋在午,则南海子时潮。《下弦月》右转在午,则南海卯时潮;左旋在酉,则西海午时潮;左旋在子,则北海酉时潮;左旋在卯,则东海子时潮左旋一日而周,右转一月而周。朔则日月相会,望则日月相对,故潮势大。月弦之际,日月不相会相对,故潮势小。” 又潮春则盛于东海,夏则盛于南海,秋则盛于西海,冬则盛于北海,此又以一年之日月会次言之也。

    十干天也,十二支地也,支干配“天地”之用也。

    按《汉志》谓“律吕同类娶妻,隔八生子” 者,与纳音法同。“同类娶妻” ,谓甲阳之干,子阳之辰,上下相临,皆阳则亢而无以兆其和,故娶乙丑为妻。乙丑午辰皆阴也,馀位并同。“隔八生子” ,谓甲子前八位下生壬申金,又隔八生庚辰金三位,然后左行向火至火,依前隔八生火,火三下生而后至木,木三下生后至水,水三下生后至土。土三下生后至金。乃为一周。复自甲午土生金。依次而转。纳音之所先者。则五行之中。惟金有声。铸而为器。则音声彰矣。

    “动物自首生,植物自根生”,“自首生命在首,自根生命 在根。”

    “动物先生首,故命在首;植物先生根,故命在根。” 或问“人性命之所在?” 曰:“命既在首,性当在心。性即人之生气,皆以气言,非以理言也。”

    神者,《易》之主也,所以无方。《易》者,神之用也,所以无体。

    神者,理也。《易》者,阴阳也。

    “循理”则为“常”,“理”之外则为异矣。

    “风类水类”,小大相反。

    “在风者飞小而走大,在水者飞大而走小” ,相反者也。

    “《震》为龙。”一阳动于二阴之下、震也。重渊之下、有动物 者、岂非龙乎。

    《重渊》,为二阴动物,谓一阳也。

    一十百千万亿为奇天之数,二十百二十千二百 万。

    二千亿二万为“偶地之数”也;

    “二十” 下,当有“二” 字。

    天之阳在东南,日月居之。地之阴在西北,火石处之。 火以性为主,体次之;水以体为主,性次之

    火外阳内阴,有气而无质者也,故以性为主,体次之;水外阴内阳,有质而无气者也,故以体为主,性次之。

    “阳性而阴情”,性神而情鬼。

    得天之阳为性,性公而明,故“神。” 得地之阴为情,情偏而暗,故“鬼。”

    起《震》终《艮》一节,明文王八卦也。“天地定位”一节,明伏 羲八卦也。“八卦相错”者,明交错而成六十四也。

    鲍氏《发微》曰:“伏羲之卦,先天也,天之气也。文王之卦,后天也,地之方也。先天八卦,应天四时,后天八卦,应地八方,何往而非用者。”

    数往者顺,若顺天而行,是“左旋”也,皆已生之卦也,故 云“数往也。”“知来者逆”,若逆天而行,是右行也,皆未生 之卦也,故云“知来”也。夫《易》之数,由逆而成矣。此一节 直解图意,若逆知四时之谓也。

    解见启蒙

    《尧典》“期三百六旬有六日。”夫日之馀,盈也六;则月之 馀,缩也亦六。若去日月之馀十二,则有三百五十四, 乃日行之数。以十二除之,则得二十九日。

    “日行” ,当作“月行,以十二除之,每月得二十九日也。” 愚谓康节亦举其大数耳。若论其细数,则日之馀盈也,五日九百四十分日之二百三十五强;月之馀缩也,亦五日九百四十分日之五百九十二弱。合日月之馀而置闰于其闲。三岁一闰,则三十二日九百四十分日之六百单一;五岁闰,则五十四日九百四分日之三百七十五十有九岁七闰,则气朔分齐,是为一章也。金氏曰:“章法虽云气朔齐,然强弱之积,犹有分秒之馀。至二十七章为会,三会为统,三统为元,积四千六百一十七年,则日月皆无馀分,却得十一月甲子朔夜半冬至,则又为历元矣。” 鲍氏《发微》曰:“康节藏闰显闰之说,其详未易言也,姑以目” 前言之,一年三百六十日,而馀分六日,藏于六甲之中,是六甲两月之中,藏了一日,六六三百六十中藏了六日。显闰者,自开物至闭物,十分用七,去交数者五,三百六十,本用二百四十,得二百五十二日,以闰数十二显乎二百四十之外。

    五十分之则为十,若三天两之则为六,两地又两之 则为四,此天地分太极之数也。天之变六,六其六得 三十六,为《干》一爻之数也。积六爻之策,共得二百一 十有六,为《干》之策。六其四,得二十四,为《坤》一爻之策。 积六爻之数,共得一百四十有四,为《坤》之策。积二篇 之策,乃万有一千五百二十也。

    合三与两则为五,合六与四则为十,此《河图》《洛书》之中数,皆五衍之而合其数以至于十也。“六其四” 上,当有“地之变有四” 一句。

    《素问》:“肺主皮毛、心脉、脾肉、肝筋、肾骨,上而下,外而内 也;心血肾骨,交法也”,交即用也。

    人之五脏,肺最在上,故主皮毛,皮毛最在外也。心在上之下,故主血脉,血脉在外之内也。脾在上下之闲,故主肉,肉在内外之闲也。肝在下之上,故主筋,筋在内之外也。肾最在下,故主骨,骨最在内也。膀胱生血,与肾同在下,而心反主之;肺生骨,与心同在上,而肾反主之,故曰“交法也。”

    《易》始于三皇,《书》始于二帝,《诗》始于三王,《春秋》始于五 霸。

    “三皇” 谓羲轩,二帝谓尧舜,三王谓文武,五霸谓桓文。

    “乾为天之类”,本象也。“为金之类”,列象也。

    盖乾为天为圜之类,伏羲先天本卦之象也;为金寒之类,文王后天列卦之象也。按史氏《管窥》曰:“先天卦位,天居上,地居下,艮为山,居西北;兑为泽,居东南;离为日,居东;坎为月,居西;震为雷,居东北;巽为风,居西南。后天卦位,震巽属木,木生火,故《离》次之;离火生土,故《坤》次之;坤土生金,故《兑》《干》次之。金生水,故《坎》次之。” 水非土不能生木,故《艮》次之。

    《易》之首于乾坤,中于坎离,终于水火之交,不交,皆至 理也。

    《既济》其交者,“未济” 其不交者也。

    “天地并行,则脏腑配四”脏天四腑,地也。

    自“乾坤”至《坎离》,以天道也。自“《咸》《恒》”至“《既济》《未济》”,以人 事也。

    《太极》一也,不动生二,二则神也。

    火生湿,水生燥。

    即“火阳根阴,水阴根阳” 之意。

    神生数,数生象,象生器。

    阴阳,神也;奇、偶,数也;“健、顺、动、入、陷、丽、止、说” ,象也。“天、地、雷、风、水、火、山、泽” ,器也。

    太极不动,性也。发则神,神则数,数则象,象则器,器之 变,复归于神也。

    《复》至《干》凡百有二十阳,《姤》至《坤》凡八十阳,《姤》至《坤》凡百有二十阴,《复》至《干》凡八十阴。

    “二十” 当作“十二。”

    《干》,奇也,阳也,健也,故天下之健莫如天。《坤》,偶也,阴也, 顺也,故天下之顺莫如地,所以顺天也。《震》,起也,一阳 起也。起,动也,故天下之动莫如雷。《坎》,陷也,一阳陷于 二阴,陷下也,故天下之下莫如水。《艮》,止也,一阳于是 而止也,故天下之止莫如山。《巽》,入也,一阴入二阳之 下,故天下之入莫如风。《离》,丽也,一阴丽于二阳,其卦 错然成文而华丽也。天下之丽莫如火,故又为附丽 之“丽。”《兑》,说也。一阴出于外而说于物,故天下之说莫 如泽。

    “火内暗而外明,故《离》阳在外。”“火之用,用外也。水外暗 而内明,故坎阳在内。”“水之用,用内也。”

    《离》二阳在外,一阴在内,故“火之用。” 用外者,内暗外明,可以照物而不可以鉴物也。《坎》一阳在内,二阴在外,故水之用。用内者,外暗内明,可以鉴物而不可以照物也。

    “人”谋人也,鬼谋天也,天人同谋而皆可,则事成而“吉” 也。

    此释《书·洪范》“稽疑” 之意。

    汤放桀,武王伐纣,而不以为弑者,若《孟子》言男女授 受不亲,礼也;嫂溺则援之以手,权也。故孔子既尊夷、 齐,亦与汤武。夷、齐仁也,汤武义也,惟汤武则可,非汤 武是篡也。

    诸卦不交于乾坤者,则生于否泰。否泰乾坤之交也。 乾坤起自奇偶,奇偶生自太极。

    自《泰》至《否》,其闲则有《蛊》矣;自《否》至《泰》,其闲则有《随》矣。

    此据《先天图》言之,盖自泰至否,其闲则有蛊。蛊,坏也。先坏乱成法而渐至于《否》也。自否至《泰》,其闲则有随。随,从也,能舍旧从新,而渐至于泰也。鲍氏《发微》曰:“《泰》与否相对,蛊与随相对,故曰自泰至否,其闲有蛊,蛊之者谁?阴方用事,阳艮以止阴邪?巽入否斯至矣。自《否》至《泰》,其闲有随,随之者谁?阳震顺动,兑阴随之,民说无妄,《泰》无不宜。” 此否、泰、蛊、随、殆亦天门地户、人路鬼方、出入之交与。

    “天使我有”,是之谓“命。”命之在我之谓“性”,性之在物之 谓“理。”

    “变从时而便”天下之事,不失礼之大经;“变从时而顺 天下之理”,不失义之大权者,君子之道也。

    “变从时” ,变以随时也。

    《朔易》以阳气自北方而生,至北方而尽,谓变易循环 也。

    《唐书》传《尧典》“朔” “易” 二字之义也。

    春阳得权,故多旱;秋阴得权,故多雨。

    亦有春多雨而秋多旱者,未必尽如其常,学者不以辞害意可也。

    “元有二,有生天地之始”,太极也。有万物之中,各有始 者,生之本也。

    元,始也。“有生天地之始” ,皆体统一太极也。“有万物之中各有始者” ,一物一太极也。

    “五星”之说,自甘公、石公始也。

    鲍氏《发微》曰:“五星之说,古人有云。《虞书》但日抚于五辰而已,至甘石则尽露矣。石申魏人,著《星经》,甘德亦同时。星有三色,所以别三家之异,出于石者赤,出于甘者黑,出于巫咸者黄紫。言中外诸星,亦出三家。总数三百八十三名,积数七百八十三星,其施于浑象者,惟天极北斗二十八舍,为占候之要,其馀载者,所” 以备上象之全体而已。按《周礼春官》保章氏以星占辨九州之地,所界封域,皆有分星,以观妖祥。刘氏曰:“星占辨九州:角、亢、氏,兖州也;房、心,豫州也;尾、箕,幽州也;斗、牛,扬州也;女、虚、危,青州也;室、壁,并州也;奎、娄、胃,徐州也;昴、毕,冀州也;觜、参,益州也;井、鬼,雍州也;柳星、张,三河也;翼、轸,荆州也。彗星、客星犯于其宿,为灾。” 五星当在其宿,而宿失度亦如之。故观其妖祥而知其事矣。

    “天地之心者,生万物之本也。天地之情”者,情状也,与 “鬼神之情状”同。

    张子曰:“复见天地之心,《咸》《恒》遁。所见天地之情,心隐于微,情发乎显。”

    天有五辰,日月星辰与天而为五;地有五行,金木水 火与土而为五。

    日犹在地之火,月犹在地之金,星犹在地之木,辰犹在地之水,天犹在地之土也。鲍氏《发微》曰:“辰者天之体,辰之于天,犹土之外地,天主月,有辰焉。” 辰不可以尽天,非若土即可以尽地,辰之外别名天土,即所以为地也。《汉志》曰:“月生于日之所以照,众星被耀,因水转光,三辰同形,阴阳相配,其体则辰也。”

    有温泉而无寒火,阴能从阳。而阳不能从阴也。

    阴体实,故“能从阳。” 阳体虚、故“不能从阴。”

    有雷则有电,有电必有风

    张氏衍义曰:“雷” 者,《震》之气也,电者,《离》之气也,风者,《巽》之气也。阳为重阴所制,怒气发而为雷,怒而反激而为电,阴已不能制矣,散而为风,则反制阴也,故风与电皆为阳之极。

    木之坚非雷不能震;草之柔非露不能润。

    人智强则物智弱。

    强弱犹言明暗也

    阳数于三百六十上盈,阴数于三百六十上缩。

    盈缩皆五日有奇

    人为万物之灵,寄类于走。走,阴也,故“百有二十。”

    “人生百有二十岁” ,阴数也。

    “雨生于水,露生于土,雷生于石,电生于火”,电与风同 为阳之极,故有电必有风。

    张氏《衍义》曰:雨者水之气,蒸则为云,凝则为雪,露者土之气,升则为雾,结则为霜,雷出于石,电生于火,有雷则有电,火出于石也。

    《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庄子》曰:“鯈鱼出游从容, 是鱼乐也。”此尽己之性,能尽物之性也。非鱼则然,天 下之物皆然。若庄子者,可谓善通物矣。

    《庄子盗跖》篇:“所以明至恶,虽至圣亦莫能化,盖上智 与下愚不移故也。”

    《鲁国之儒》一人者,谓孔子也。

    老子:知《易》体者也。

    朱子曰:“康节尝言,老子得《易》之体,孟子得《易》之用。” 非也,老子自有老子之体用,孟子自有孟子之体用,将欲取之,必姑与之,此老子之体用也。存心养性,扩充其四端,此孟子之体用也。

    天下之事始过于重犹卒于轻,始过于厚犹卒于薄, 况始以轻、始以薄者乎?故鲜失之重,多失之轻;鲜失 之厚多失之薄。是以君子不患过乎重,常患过乎轻, 不患过乎厚,常患过乎薄也。

    《庄子》齐物,未免乎较量,较量则争,争则不平,不平则 不和。无思无为者,神妙致一之地也,所谓“一以贯之”, 圣人以此“洗心退藏于密。”

    言《易》无思无为,乃天下有思有为之所自出,故以其为神妙致一之地也。盖寂然不动,故能感而遂通天下之故,所谓“一以贯之” 是也。圣人以此洗心退藏于密,人莫能窥,即《易》无思无为,神妙致一者也。

    “当仁不让于师”者,进人之道也。

    秦穆公伐郑,败而有“悔过自誓”之言,此非止霸者之 事。

    几于王道,能悔则无过矣。此圣人之所以录于《书》 末也。

    刘绚问无为,对曰:“时然后言,人不厌其言;乐然后笑, 人不厌其笑。义然后取,人不厌其取。此所谓无为也。”

    《无为》无所,为而为非。遗弃万务,默然沈然。

    “瞽瞍杀人”,舜视弃天下犹弃敝屣也,窃负而逃,遵海 滨而处,终身䜣然,乐而忘天下。圣人虽天下之大,不 能易天性之爱。

    《文中子》曰:“《易》乐者必多哀,轻施者必多夺。”或曰:“天下 皆争利弃义,吾独若之何?”子曰:“舍其所争,取其所弃, 不亦君子乎?”若此之类,理义之言也。心迹之判久矣。 若此之类,造化之言也。

    “《庄子》气豪,若吕梁之事,言之至者也。盗跖言事之无 可奈何者,虽圣人亦莫如之何;渔父言事之不可强 者,虽圣人亦不可强。”此言有为无为之理,顺理则无 为,强则有为也。

    “《金》须百链然后精”,人亦如此。

    佛氏“弃君臣父子夫妇之道”,岂自然之理哉?

    “志于道”者,统而言之。志者,潜心之谓也。德者得于己, 有形故可据。德主于仁,故曰“依。”

    《庄子》曰:“庖人虽不治庖,尸祝不越樽俎而代之。此君 子思不出其位,素位而行之意也。”

    晋狐射姑杀阳处父。《春秋》书晋杀其大夫阳处父,上 漏言也。君不密则失臣,故书国杀。

    人得中和之气则刚柔均,阳多则偏刚,阴多则偏柔, 人之为道,当至于鬼神不能窥处,是为至矣。

    心所独得之妙,鬼神所不能窥。

    作《易》者,其知盗乎?圣人知天下万物之理,而一以贯 之。

    “太羹可和,元酒可漓”,则是造化亦可和可漓也。 有一日之物,有一月之物,有一时之物,有一岁之物, 有十岁之物,至于百千万皆有之。天地亦物也,亦有 数焉。

    雀,三年之物;马,三十年之物。凡飞走之物,皆可以数推。人,百有二十年之物 。《列子》曰:“荆之南有蓂灵者,以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朽壤之上有菌芝者,生于朝,死于晦。春夏之月有蠓蚋者,因雨而生,见阳而死。” 可见物之数有久有速也。

    “太极,道之极也;太元,道之元也;太素”,色之本也;太乙数之始也;太初,事之初也;其成功则一也。

    太元,扬子有经太素,《前汉·艺文志》:“黄帝有《太素》二十篇” ,太乙,日家有《太乙统记》之书。太初,《洛下闳》有《太初历》,皆本《易》太极而言也。

    “《易》地而处”,则无我也。

    《易地而处》,谓能设身处其地,则无有我之私也。

    “阴”者,阳之影,鬼者,人之影也。

    气以六变,体以四分。

    即《上篇》所谓“体四而变六,兼神与气” 者也。

    以尊降卑曰“临”,以下观上曰《观》。

    “毋意,毋必,毋固,毋我”,合而言之则一,分而言之则二, 合而言之则二,分而言之则四。始于有意,成于有我。 有意然后有必,必生于意;有固然后有我,我生于固 意,有心必先期固,不化我有己也。

    《记问》之学,未足以为事业。

    智哉留侯!善藏其用。

    或问:“留侯善藏其用如何?” 朱子曰:“只烧绝栈道,其意自在韩而不在汉。及韩灭无所归,乃始归汉,则其事可见矣。”

    思虑一萌,鬼神得而知之矣。故君子不可不慎独, 时然后言,言不在我也。

    学在不止。故王通云。“没身而已。”

    诚者,主性之具,无端无方者也。

    诚,“五常之本,百行之源” ,故为“主性之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