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汇编 选举典 第三十四卷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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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选举典

     第三十五卷目录

     教化部纪事二

     教化部杂录

    选举典第三十五卷

    教化部纪事二

    《魏书任城王澄传》:高祖还洛,引见公卿。高祖曰:“‘营国 之本,礼教为先。朕离京邑以来,礼教为日新以不’?澄 对曰:‘臣谓日新’。高祖曰:‘朕昨入城,见车上妇人冠帽, 而著小襦袄者,若为如此,尚书何为不察’?澄曰:‘著犹 少于不著者’。高祖曰:‘深可怪也!任城意欲令全著乎? 一言可以丧邦者,斯之谓欤?可命史官书之’。又曰:‘王 者不降,佐于苍昊,皆拔才而用之。朕失于举人,任许 一群妇人辈奇事,当更铨简耳。任城在省,为举天下 纲维,为当署事而已’。”澄曰:“臣实署事而已。”高祖曰:“如 此,便一令史足矣,何待任城?”又曰:“我遣舍人宣诏,何 为使小人闻之?”澄曰:“时虽有干吏,去榜亦远。”高祖曰: “远则不闻,闻则不远。既得闻诏,理故可知。”于是留守 群臣遂免冠谢罪。

    《咸阳王禧传》:“禧除司州牧,都督司豫荆郢洛东荆六 州诸军事,开府如故。赐帛二千匹,粟五千斛。诏以禧 元弟之重,食邑三千户,自馀五王皆食邑二千户。高 祖引见朝臣,诏之曰:‘卿等欲令魏朝齐美于殷周,为 令汉晋独擅于上代’?禧曰:‘陛下圣明御运,实愿迈迹 前王’。高祖曰:‘若然,将以何事致之?为欲修身改俗,为 欲仍染前事’?”禧对曰:“宜应改旧,以成日新之美。”高祖 曰:“为欲止在一身,为欲传之子孙?”禧对曰:“既卜世灵 长,愿欲传之来叶。”高祖曰:“若然,必须改作,卿等当各 从之,不得违也。”禧对曰:“上命下从,如风靡草。”高祖曰: “自上古以来,及诸经籍,焉有不先正名而得行礼乎? 今欲断诸北语,一从正音。年三十以上,习性已久,容 或不可卒革。三十以下见在朝廷之人,语音不听仍 旧。若有故违,当降爵黜官,各宜深戒,如此渐习,风化 可新。若仍旧俗,恐数世之后,伊洛之下,复成被发之 人。王公卿士,咸以然不?”禧对曰:“实如圣旨,宜应改易。” 高祖曰:“朕尝与李冲论此,冲言:‘四方之语,竟知谁是 帝者?言之即为正矣,何必改旧从新?冲之此言,应合 死罪’。”乃谓冲曰:“卿实负社稷,合令御史牵下。”冲免冠 陈谢。又引见王公卿士,责留京之官曰:“昨望见妇女 之服,仍为夹领小袖。我徂东山,虽不三年,既离寒暑, 卿等何为而违前诏?”禧对曰:“陛下圣过尧舜,光化中 原,臣虽仰禀明规,每事乖互,将何以宣布皇经,敷赞 帝则?”舛违之罪,实合刑宪。高祖曰:“若朕言非卿等,当 须廷论。如何入则顺旨,退有不从?昔舜语禹,‘汝勿面 从,退有后言’。其卿等之谓乎!”

    《高祐传》:“祐为西兖州刺史,以郡国虽有太学,县党宜 有黉序,乃县立讲学,党立教学,村立小学,又以供行 客,不听妇人寄舂取水,风化大行。”

    《裴安祖传》:“安祖弱冠,辟州主簿。民有兄弟争财,诣州 相讼。安祖召其兄弟,以礼义责让之。此人兄弟,明日 相率谢罪,外内钦服之。”

    《韦彧传》:“彧为东豫州刺史,绥怀蛮左,颇得其心。蛮首 田益宗子鲁生、鲁贤,先叛父南入,数为寇掠。自彧至 州,鲁生等咸笺启修敬,不复为害。彧以蛮俗荒梗,不 识礼义,乃表立太学,还诸郡生徒,于州总教。又于城 北置崇武馆以习武焉。”

    《杨津传》:“津为岐州刺史,巨细躬亲,孜孜不倦。守令寮 佐有黩货者,未曾公言其罪,尝以私书切责之。于是 官属感厉,莫有犯法。又为华州刺史。先是,受调绢疋, 度尺特长,在事因缘,共相进退,百姓苦之。津乃令依 公尺,度其输物尤好者,赐以杯酒,而出所输少劣,亦 为受之,但无酒以示其耻。于是人竞相劝。”

    《北齐书郑述祖传》,述祖为兖州刺史。有人入市盗布, 其父怒曰:“何忍欺人君!”执之以归首,述祖特原之。自 是之后,境内无盗。人歌之曰:“大郑公,小郑公,相去五 十载,风教犹相同。”

    《苏琼传》:“琼为南清河太守,清河有百姓乙普明兄弟 争田,积年不断,各相援引,乃至百人。琼召普明兄弟, 对众人谕之曰:‘天下难得者兄弟,易求者田地,假令 得田地,失兄弟心如何?因而下泪,众人莫不洒泣,普 明兄弟叩头乞外,更思分异,十年遂还同住。每年春, 总集大儒卫𫖮隆田元凤等讲于郡学,朝吏文案之’” 暇,悉令受书,时人指吏曹为“学生屋。”禁断淫祠、婚姻 丧葬,皆教令俭而中礼。

    《周书长孙俭传》:俭为荆州刺史,所部郑县令泉璨为 民所讼,推治获实,俭即大集僚属而谓之曰:“此由刺史教诲不明,信不被物,是我之愆,非泉璨之罪。”遂于 厅事前肉袒自罚,舍璨不问。于是属城肃励,莫敢犯 法。魏文帝玺书劳之。太祖又与俭书曰:“近行路传,公 以部内县令有罪,遂自杖三十,用肃群下。吾昔闻王 臣謇謇匪躬之故,盖谓忧公忘私,知无不为而已,未 有如公刻身罚己以训群僚者也。”闻之嘉叹。荆蛮旧 俗,少不敬长,俭殷勤劝导,风俗大革,务广耕桑,兼习 武事,故得边境无虞,民安其业。吏民表请为俭构清 德楼,树碑刻颂,朝议许焉。

    《薛慎传》:慎为湖州刺史,州界既杂蛮左,恒以劫掠为 务。慎乃集诸豪帅,具宣朝旨,仍令首领每月一参,或 须言事者,不限时节。慎每引见,必殷勤劝诫,及赐酒 食。一年之间,翕然从化。诸蛮乃相谓曰:“今日始知刺 史真民父母也。”莫不欣悦。自是襁负而至者千有馀 户。蛮俗,婚娶之后,父母虽在,即与别居。慎谓守令曰: “牧守令长,是化民者也,岂有其子娶妻,便与父母离 析?非惟民俗之失,亦是牧守之罪。”慎乃亲自诱导,示 以孝慈,并遣守令各谕所部。有数户蛮别居数年,遂 还侍养,及行,得果膳,归奉父母。慎以其从善之速,具 以状闻。有诏蠲其赋役,于是风化大行。

    《乐逊传》:“逊为湖州刺史,民多蛮左,未习儒风。逊劝励 生徒,加以课试,数年之间,化洽州境。蛮俗生子,长大 多与父母别居。逊每加劝导,多革前弊。在任数载,频 被褒锡。”

    《辛昂传》:昂为成都令,到县即与诸生祭文翁学堂,因 共欢宴,谓诸生曰:“子孝臣忠,师严友信,立身之要,如 斯而已。若不事斯语,何以成名。各宜自勉,克成令誉。” 昂言切理至,诸生等并深感悟,归而告其父曰:“辛君 教诫如此,不可违之。”于是井邑肃然,咸从其化。 《寇俊传》:隽为梁州刺史,民俗荒犷,多为盗贼。隽乃令 郡县立为庠序,劝其耕桑,敦以礼让,数年之间,风俗 顿革。

    《隋书令狐熙传》:“开皇中,上祠泰山,还次汴州,恶其殷 盛,多有奸侠。于是以熙为汴州刺史。下车,禁游食,抑 工商。民有向街开门者杜之,船客停于郭外,星居者 勒为聚落,侨人逐令归本。其有滞狱,并决遣之,令行 禁止,称为良政。帝闻而嘉之。”

    《赵煚传》:“煚为冀州刺史。冀州俗薄,市井多奸诈。煚为 铜斗铁尺,置之于肆,百姓便之。帝闻而嘉焉,颁告天 下,以为常法。”

    《刘旷传》:开皇初,为平乡令。单骑之官,人有争讼者,辄 丁宁晓以义理,不加绳劾,自各引咎而去。所得俸禄, 赈施贫乏,百姓感其德化,更相笃励,曰:有君如此,何 得为非。在职七年,风教大洽,狱无系囚,争讼绝息,囹 圄尽皆生草,庭可张罗。

    《梁彦光传》:“彦光转相州刺史。前在岐州,其俗颇质,以 静镇之,合境大化,奏课连最,为天下第一。及居相部,如 岐州法。邺都杂俗,人多变诈,为之作歌,称其不能 理化。上闻而谴之,竟坐免。岁馀,拜赵州刺史。彦光言 于上曰:臣前待罪相州,百姓呼为戴帽饧。臣自分废 黜,无复衣冠之望,不谓天恩复垂收采,请复为相州, 改弦易调,庶有以变其风俗,上答隆恩。”上从之,复为 相州剌史。豪猾者闻彦光自请而来,莫不嗤笑。彦光 下车,发摘奸隐,有若神明,于是狡猾之徒,莫不潜窜, 合境大骇。初,齐亡后,衣冠士人,多迁关内,唯技巧商 贩及乐户之家,移实州郭。由是人情险诐,妄起风谣, 诉讼官人,万端千变。彦光欲革其弊,乃用秩俸之物, 招致山东大儒,每乡立学,非圣哲之书,不得教授。常 以季月召集之,亲临策试。“有勤学异等、聪令有闻者, 升堂设馔,其馀并坐廊下。有好诤讼、惰业无成者,坐 之庭中,设以草具。”及大比,当举行宾贡之礼,又于郊 外祖道,并以财物资之。于是人皆克励,风俗大改。有 滏阳人焦通,性酗酒,事亲礼阙,为从弟所讼,彦光弗 之罪。将至州学,令观于孔子庙。于时庙中有韩伯瑜, 母杖不痛,哀母力弱,对母悲泣之像,通遂感悟,既悲 且愧,若无自容。彦光训谕而遣之。后改过励行,卒为 善士。以德化人,皆此类也。吏人感悦,略无争讼。 《于义传》:义字慈恭,为武安太守,专崇德惠,不尚威刑。 有郡民张善安、王叔儿争财相讼,义曰:“太守德薄,不 胜任之所致,非其罪也。”于是取家财,倍与二人,谕而 遣去。善安等各怀耻愧,移贯他州,于是风教大洽。其 以德化人,皆此类也。

    《梁毗传》:“毗为西宁州刺史,在州十一年。先是蛮夷酋 长皆服金冠,以金多者为豪俊,由此递相陵夺。每寻 干戈,边境略无宁岁,毗患之。后因诸酋长相率以金 遗毗,于是置金坐侧,对之恸哭,而谓之曰:‘此物饥不 可食,寒不可衣,汝等以此相灭,不可胜数,今将此来, 欲杀我耶?一无所纳,悉以还之。蛮夷感悟,遂不相攻’” 击。高祖闻而善之。

    《乞伏慧传》:“慧领潭桂二州总管,三十一州诸军事。其

    俗轻剽,慧躬行朴素以矫之,风化大洽
    考证
    《杨汪传》:“汪字元度,历荆雒二州长史。每听政之暇,必

    延生徒讲授,时人称之。”

    《辛公义传》:“公义迁牟州刺史,下车先至狱中,囚露坐 牢侧,亲自验问,十馀日间,决断咸尽,方还大厅,受领 新讼,皆不立文案,遣当直佐僚二人,侧坐讯问,事若 不尽,应须禁者,公义即宿厅事,终不还阁。人或谏之 曰:‘此事有程,使君何自苦也’?答曰:‘刺史无德,可以导 人,尚令百姓系于囹圄,岂有禁人在狱而心自安乎’?” 罪人闻之,咸自服后有欲争讼者,其乡闾父老遽 相晓曰:“此盖小事,何忍勤劳使君。”讼者多两让而止。 《郎茂传》:茂为卫国令,有民张元预与从父弟思兰不 睦,丞尉请加严法,茂曰:“元预兄弟本相憎疾,又坐得 罪,弥益其忿,非化民之意也。”于是遣县中耆旧,更往 敦谕,道路不绝。元预等各生感悔,诣县顿首请罪。茂 晓之以义,遂相亲睦,称为“友悌。”

    《中说》陈守谓薛生曰:“吾行令于郡县而盗不止,夫子 居于乡里而争者息,何也?”薛生曰:“此以言化,彼以心 化。”陈守曰:“吾过矣。”退而静居三月,盗贼出境,子闻之 曰:“收善言,叔达善听。”

    《唐书韦挺传》:“挺拜御史大夫,扶阳县男。是时承隋大 乱,风俗薄恶,人不知教。挺上疏曰:父母之恩,昊天罔 极,创巨之痛,终身何已!今衣冠上族,辰日不哭,谓为 重丧。亲宾来吊,辄不临举。又闾里细人,每有重丧,不 即发问,先造邑社,待营办具,乃始发哀。至假车乘,雇 棺椁,以荣送葬。既葬,邻伍会集,相与酣醉,名曰出孝。” 夫妇之道,王化所基,故有“三日不息烛,不举乐”之感。 今婚嫁之初,杂奏丝竹,以穷宴欢,官司习俗,不为条 禁。望一切惩革,申明礼宪。

    《高俭传》:“俭字士廉,为益州大都督府长史。蜀人畏鬼 而恶疾,虽父母病,皆委去望舍,投饵哺之,兄弟不相 假财。士廉为设条教,辩告督励,风俗翕然为变。又引 诸生讲授经艺,学校复兴。”

    《韦景骏传》:景骏为贵乡令,有母子相讼者,景骏曰:“令 少不天常自痛,尔幸有亲而忘孝耶?”教之不孚,令之 罪也。

    《李栖筠传》:“栖筠为常州刺史,大起学校,堂上画孝友, 传示诸生。后进兼御史大夫,则又增学庐,表宿儒河 南褚冲、吴何员等,超拜学官为之师,身执经问义,远 迩趋慕,至徒数百人。”

    《张镒传》:“镒为濠州刺史。延经术士讲教生徒。比去州。 升明经者四十人。”

    《阳城传》:城为道州刺史,至州,治民如治家,宜罚罚之, 宜赏赏之,不以簿书介意。前刺史坐罪下狱,吏有幸 于前刺史者,拾不法事告城,欲自脱,城辄榜杀之。赋 税不时,观察使数诮责。州当上考功第,城自署曰:“抚 字心劳,追科政拙,考下下。”观察使遣判官督赋,至州, 怪城不迎,以问吏,吏曰:“刺史以为有罪,自囚于狱。”判 官惊,驰入谒城曰:“使君何罪?我奉命来候安否耳。”留 数日,城不敢归,判官遽辞去。复遣官来按举,义不欲 行,乃载妻子以行,中道逃去。

    《冯伉传》:“伉授醴泉令,县多嚚猾,数犯法,伉为著谕蒙 书十四篇,大抵劝之务农进学而教以忠孝,乡乡授 之,使转相教督。”

    《曹华传》:华为沂州刺史,自李正己盗齐,鲁俗益汗骜。 华下令曰:“邹鲁礼义乡,不可忘本。”乃身见儒士,春秋 祀孔子庙,立学官讲诵,斥家赀,佐赡给,人乃知教,成 就诸生仕诸朝。

    《令狐楚传》:“楚为宣武节度使,汴军以骄。而韩弘弟兄 务以峻法绳治,士偷于安,无革心。楚至,解去酷烈,以 仁惠明镌谕,人人悦喜。”

    《大唐新语》:韩思彦以御史巡察于蜀,成都富商,积财 巨万,兄弟三人分赀不平,争诉长史受其财贿,不决 与夺。思彦推案数日,令厨者奉乳自饮讫,以其馀乳 赐争财者,谓之曰:“汝兄弟久禁当饥渴,可饮此乳才 遍。”兄弟窃相语,遂号哭攀援,相咬肩膊,良久不解,但 言曰:“蛮夷不识孝义,恶妻儿离间,以至是。”侍御岂不 “以兄弟同母乳耶?”复擗踊悲号不自胜。左右莫不流 涕,请同居如初。思彦以状闻,敕付史官,时议美之。 张汯自左拾遗左授许州司户,有侍佐自相殴竞者, 汯曰:“《礼》,宗贤尚齿者,重耆德也。奈何耆旧而有喧竞? 此宰牧之政不行耳。”汯主司户忝参其议,乃举罚刺 史以下俸,行乡饮之礼。竞者惭谢而退,“风俗为之改 焉。”

    《五代史周知裕传》:“知裕迁宿州团练使、安州留后,所 居皆有善政。安州近淮,俗恶病者,父母有疾,置之他 室,以竹竿系饮食委之,至死不近。知裕深患之,加以 教道,由是稍革。”

    《辽史萧文传》:“寿隆末,知易州兼西南安抚使。高阳土 沃民富,吏其邑者每黩于货,民甚苦之。文始至,悉去 旧弊,务农桑,崇礼教,民皆化之。”

    《宋史崔翰传》:“翰为感德军节度使,至镇时,盗贼充斥翰诱其渠魁,戒以祸福,群盗感悟,散归农亩,境内肃 然。”

    《程迥传》:“肃宗时,县有程氏女,其父兄为盗所杀,因掠 女去,隐忍十馀年,手刃尽诛其党,刳其肝心,以祭其 父兄。迥取《春秋》复仇”之义,颂之曰:“大而得其正者也。” 表之曰:“英孝程烈女。”改知隆兴府进贤县。省符下知 平江府。王佐决陈长年辄私卖田,其从子诉有司十 有八年,母鱼氏年七十,坐狱廷辨,按法追正,令候母 死服阕日理为己分,令天下郡县视此为法。迥为议 曰:“天下之人,孰无母慈?子若孙宜定省温凊,不宜有 私财也。在律,别籍者有禁,异财者有禁。当报牒之初, 县令杖而遣之,使听命于其母可矣,何稽滞遍诉有 司,而达于登闻院乎?《春秋?糓梁传》注曰:‘臣无讼君之 道,为卫侯郑与元咺发论也。夫诸侯’”之于命大夫犹 若此。子孙之于母,乃使坐狱以对吏,爱其亲者闻之 不觉泣涕之横集也。按《令文》:“分财产”,谓祖父母、父母 服阕已前所有者。然则母在,子孙不得有私财。借使 其母一朝尽费,其子孙亦不得违教令也。既使归于 其母,其日前所费,乃卑幼辄用尊长物,法须五年尊 长告乃为理。何至预“期母死,又开他日争讼之端也? 抑亦安知不令之子孙不死于母之前乎?守令者,民 之师帅,政教之所由出,诚宜正守令不职之愆,与子 孙不孝之罪,以敬天下之为人母者。境内有妇人,佣 身纺绩舂簸,以养其姑,姑感妇孝,每受食,即以手加 额仰天而祝之。其子为人牧羊,亦干饭以饷祖母。”迥 廉得之,为纪其事,白于郡,郡给以钱粟。调信州上饶 县,岁纳租数万石,旧法加倍,又取斛面米,迥力止绝 之。尝曰:“令与吏服食者,皆此邦之民膏血也,曾不是 思,而横敛虐民,鬼神其无知乎?”州郡督索经总钱甚 急,迥曰:“斯钱古之除陌之类,今其类乃三倍正赋,民 何以堪?”反复言之,当路奉祠。寓居番阳之萧寺。程祥 者,从伯父待制昌禹来居番阳。昌禹死,遂失所依。祥 继亡,祥妻度氏,犹质卖奁具以抚育孤子。久之,罄竭 濒死,邻家皆莫识其面。有欲醮之者,度曰:“吾儿幼,若 事他人,使母不得抚其子,岂不负良人乎?”终辞焉。或 为迥言其事,迥走告于郡守,月给之钱粟。迥居官,临 之以庄,政宽而明,令简而信。绥强抚弱,导以恩义。积 年仇讼,一语解去,猾吏奸民,皆以感激,久而悛悔,欺 诈以革。暇则宾礼贤士,从容尽欢,进其子弟之秀者, 与之均礼,为之陈说《诗》《书》,质问疑难者,不问早暮。势 位不得以交私,祠庙非典祀不谒。隐德潜善,无问幽 明,皆表而出之,以励风俗。

    《刘敞传》:“敞徙郓州,境内肃然。客行寿张,道中遗一囊 钱,人莫敢取,以告里长,里长为守,视客还取得之。又 有暮遗物市中者,旦往访之,故在。”

    《王仁镐传》:“世宗五年,拜安国军节度。郡有群盗,仁镐 遣使遗以束帛,谕之,悉遁去,不复为盗。”

    《刘清之传》:“清之知衡州,尝作《谕民书》一编,首言畏天 积善,勤力务本,农工商贾莫不有劝,教以事亲睦族, 教子祀先,谨身节用,利物济人,婚姻以时,丧葬以礼。 词意质直,简而易从。邦人家有其书,非理之讼,日为 衰息。念士风未振,每因月讲,复具酒肴以燕诸生,相 与输情论学,设为疑问以观其所向,然后从容示以” 先后本末之序,来者日众,则增筑临蒸精舍居之。其 所讲,先《正经》,次训诂音释,次疏先儒议论,次述今所 䌷绎之说,然后各指其所宜用。人君治天下,诸侯治 一国,学者治心、治身、治家、治人,确然皆有可举而措 之之实,为“阅武场。”凡禁军役于他所、隐于百工者,悉 按军籍俾诣训阅。作朱陵道院,祠张九龄、韩愈、寇准、 周敦颐、胡安国于左,祠晋死节太守刘翼、宋死节内 史王应之于右。雅儒吉士日相周旋其间,而参佐谋 论多在焉。刘孝昌者,挚之孙也,贫不自立,清之买田 以给之。部使者以清之不能媚己,恶之,贻书所厚台 臣,诬以“劳民用财”,论罢。主管云台观。归,筑槐阴精舍, 以处来学者。胡晋臣、郑侨、尤袤、罗点皆力荐清之于 上。光宗即位,起知袁州。

    《宗室善俊传》:“俊知建州,建俗生子往往不举,善俊痛 绳之,给金谷,捐己俸以助其费。”

    《善誉传》:“善誉移潼川路提刑,宗子寓蜀者少业儒,善 誉即郡庠立学以教之,人始感励。”

    《魏了翁传》:“了翁知汉州,汉号为繁剧。了翁以化善俗 为治,首蠲积逋二十馀万,除科抑卖酒之弊,严户婚 交讦之禁,复为文谕以厚伦止讼,其民敬奉条教不 敢犯。后知眉州,眉虽为文物之邦,然其俗习法令,持 吏短长,故号难治。闻了翁至,争试以事。乃尊礼耆耇, 简拔俊秀,朔望诣学宫,亲为讲说,诱掖指授,行乡饮” 《酒礼》,以示教化,增贡士员,以振文风。

    《金史纥石烈良弼传》:上与良弼守道论:“猛安谋克官 多年幼,不习教训,无长幼之礼,曩时乡里老者辄教 导之。今乡里中耆老有能教导者,或谓事不在己而 不问,或非其职而人不从,可依汉制,置乡老,选廉洁正直可为师范者,使教导之。”良弼奏曰:“圣虑及此,亿 兆之福也。”

    《蒲察郑留传》:郑留,改顺义军节度使。西京人李安兄 弟争财,府县不能决,按察司移郑留平理,月馀不问。 会释奠孔子庙,郑留乃引安兄弟与诸生叙齿,列坐 会酒,陈说古之友悌数事。安兄弟感悟,谢曰:“节使父 母也。誓不复争。”乃相让而归。朔州多盗,郑留禁绝游 食,多蓄兵器,因行春抚谕之,盗乃衰息。

    《刘仲洙传》:“世宗二十九年,出为祁州刺史,以六善为 教,民化之。”

    《路铎传》:铎为景州刺史,述十二训以教民。诏曰:“路铎 《十二训》皆劝人为善,遍谕州郡使知之。”

    《李仲略传》:“仲略为户部郎中,时上命六品以上官,十 日以次转对,乃进言曰:凡救其末不若正其本。所谓 本者,厚风俗而已。厚风俗在乎立制度,禁奢僭。”上嘉 纳之。

    《元史周自强传》:“自强迁婺州路义乌县尹。周知民情, 而性度宽厚,不为刻深。民有以争讼诉于庭者,一见 即能知其曲直,然未遽加以刑责,必取经典中语,反 覆开譬之,令其诵读讲解。若能悔悟首实,则原其罪。 若迷谬怙恶不悛,然后绳之以法,不少贷。民畏且爱, 狱讼顿息。民间田税之籍多失实,以故差徭不平。自” 强出令,履亩核之,民不能欺,文簿井井可考,于是赋 役均平,贫富乐业。其听讼决狱,物无遁情。黠吏欲以 片言欺惑之,不可得,由是政治大行,声誉籍甚。部使 者数以廉能誉于朝,选授抚州路金溪县尹,阶奉议 大夫,政绩愈著。以亚中大夫、江州路总管致仕 《赛典赤赡思丁传》。赡思丁拜平章政事,行省云南。“云 南俗无礼仪,男女往往自相配偶,亲死则火之,不为 丧祭,无粳稻桑麻,子弟不知读书,《赛典赤》教之拜跪 之节,婚姻行媒,死者为之棺椁奠祭,教民播种,为陂 池以备水旱,创建孔子庙明伦堂,购经史,授学田”,由 是文风稍兴。

    《明宝训》:洪武二十七年三月癸亥,有儒士初授知县, 陛辞,太祖问之曰:“试言莅民之道何先?”对曰:“教化为 先。”曰:“教化何施?”对曰:“奖劝之。”太祖曰:“治民固以教化 为本,而身又为教化之本,长一邑则系一邑之望,民 率视己以为则,己身不正,民将何法?虽多为奖劝,彼 不见信。故曰:‘以身教者从,以言教者讼’。尔其试之勉” 诸。

    《湖广通志》:“王讷,谷城人。永乐甲申进士,授高唐知州。 教民稼穑,作新学校,均租赋,省刑罚,急于救荒,民赖 全活。秩满,父老诣阙恳留。宣宗驾经其地,闻善政,嘉 之,赐以金绮。”

    《陕西通志》:“李昌龄为山西猗氏知县,令各村社立乡 约,以敦风化。亲诣四乡,力田者赏,荒芜者责。”

    教化部杂录

    《晏子》:景公问晏子曰:“寡人持不仁,其无义耳也,不然, 北面与夫子而义。”晏子对曰:“婴,人臣也,公曷为出若 言?”公曰:“请终问天下之所以存亡。”晏子曰:“缦密不能 蔍,苴学者绌;身无以用人,而又不为人用者卑;善人 不能戚,恶人不能疏者危;交游朋友从,无以悦于人, 又不能悦人者穷;事君要利,大者不得,小者不为者 馁。修道立义,大不能专,小不能附者灭。此足以观存 亡矣。”公曰:“明王之教民何若?”晏子对曰:“明其教令,而 先之以行义;养民不苛,而防之以刑辟。所求于下者, 不务于上;所禁于民者,不行于身。守于民,财无亏之 以利;立于仪,法不犯之以邪。苟所求于民,不以身害 之。故下之劝从其教也,称事以任民”,中听以禁邪,不 穷之以劳,不害之以实,苟所禁于民,不以事逆之,故 下不敢犯其上也。古者百里而异习,千里而殊俗,故 明王修道,一民同俗,上爱民为法,下相亲为义,是以 天下不相遗,此明王教民之理也。

    《韩子》:历山之农者侵畔,舜往耕焉,期年圳亩正。河滨 之渔者争坻,舜往渔焉,期年而让长。东夷之陶者器 苦窳,舜往陶焉,期年而器牢。仲尼叹曰:“耕渔与陶,非 舜官也,而舜往为之者,所以救败也。舜其信仁乎?”乃 躬耕处苦而民从之。故曰:“圣人之德化乎。”

    或问儒者曰:“方此时也,尧安在?”其人曰:“尧为天子。”“然 则仲尼之圣,尧奈何?圣人明察在上位,将使天下无 奸也。今耕渔不争,陶器不窳,舜又何德之化?舜之救 败也?则是尧有失也。贤舜则去尧之明察,圣尧则去 舜之德化,不可两得也。”楚人有鬻楯与矛者,誉之曰“吾楯之坚,莫能陷也。”又誉其矛曰:“吾矛之利,于物无” 不陷也。或曰:“以子之矛,陷子之楯,何如?”其人弗能应 也。夫不可陷之楯,与无不陷之矛,不可同世而立。今 尧舜之不可两誉,矛楯之说也。且舜救败,期年已一 过,三年已三过。舜有尽寿,有尽天下过无有已,以有 尽逐无已,所止者寡矣。赏罚使天下必行之,《令》曰:“中 程者赏,弗中程者诛。”令朝至暮变,暮“至朝变,十日而 海内毕矣,奚待暮年?”舜犹不以此说尧,令从己乃躬 亲,不亦无术乎?且夫以身为苦而后化民者,尧舜之 所难也;处势而骄下者,庸主之所易也。将治天下,释 庸主之所易,道尧舜之所难,未可与为政也。

    《申鉴政体》篇:“教化之废,推君子而坠于小人之域;教 化之行,引中人而纳于君子之涂。”

    册府元龟易临之象曰:“君子以教思无穷容保无疆” 语云:“既富矣。又何加焉”盖居长人之任兴教为本令 下禁止风行草偃其所由来尚矣。汉氏而下良吏继 出乃能推本俗尚讲求治要思所惩革树之风声由 是奖善防非置之表率遏强抚弱为之约束尊贤兴 学禁淫起废除律令之不便袪风轨之因习至于树 艺之便利蚕绩之程品布帛之度舂汲之宜靡不为 立科条以杜纷竞真得夫善人为邦之旨哉。《诗》曰:“恺 悌君子氏之父母”异乎!不戒视成者已。

    传著格耻之论雅有胥效之训盖邑宰之任风化之 所出焉有社稷之守有人民之众施于为政足以成 俗乃有示之礼让陈之德义推之以诚信勖之以仁 厚躬行俭约以戒奢侈兴隆学校以尚经术责己以 息其讼随方以劝其善由是俗化斯革政事惟醇贪 暴用悛亲党咸睦下以无争人不忍欺至于道不拾 遗,耕者让畔,斑白不挈,弦诵相闻者,盖有之矣。《颂》曰: “怀我好音。”班固亦云:“廪廪庶几德让。”君子之遗风者, 皆斯之谓也。

    先王作教化民,扶世道俗,所以厚人伦,端王政也,莫 不因其自然,率其不及,使天下敦本而兴行,回心而 向道,犹水之有源,风之偃艸也。然而教化之流,非可 家至而人说也。故因父子兄弟之亲,教之以孝弟;本 上下长幼之序,勖之以慈惠;夫妇之际,化之节义;农 桑之功,勉以勤苦。故举孝以为民极,察廉以为民表, 或赐帛以敦奖,或给复以令养,是乃张四维,明五教, 示大顺,建至治,使民德归厚,风俗丕变,不疾而速,不 严而化者,繇斯道也。《书》曰:“惠不惠。”懋勉之谓也。《诗》曰: “尔之教矣,民胥效矣。”其在是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