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十 续资治通鉴长编
卷三十一
卷三十二 

  起讫时间 起太宗淳化元年正月尽是年十二月

  帝  号 宋太宗

  年  号 淳化元年(庚寅,990)

春正月戊寅朔,御朝元殿,受册尊号,曲赦京城系囚,改元。 己卯,改乾明节为寿宁节。 丁亥,建虔州大庾县为南安军。

太保、兼侍中赵普,自去秋以病免朝谒,止日赴中书视事,有大政则召对。及冬,病益甚,乃请告。车驾屡幸其第省问,赐予加等。普遂称疾笃,三上表致政。上不得已,戊子,以普为西京留守、兼中书令。 庚寅,令户部郎中柴成务、兵部员外郎赵化成使高丽,左正言宋镐、右正言王世则使交州,以加恩制书赐王治及黎桓也。 高丽国俗信阴阳鬼神之事,颇多拘忌,每朝廷使至,治必择良月吉日,方具礼受诏。成务在馆逾月,乃贻治书,责其“牵于禁忌,泥于小数,眩惑日者之浮说,稽缓天子之命书。惟典册之垂文,非巫祝之能晓,书称上日,不推六甲之元辰,礼载仲冬,但取一阳之嘉会,灿然古训,足以明稽。所宜改图,速拜君赐”。治览书臱惧,会霖雨不止,乃请俟晴霁。成务复贻书开谕,治即出拜命。

宋镐等抵交州境,黎桓遣衙内都指挥使丁承正等以船卒三百人至太平军来迎,由海口入大海,冒涉风涛,颇历危险,经半月至白藤泾,入海窼,乘潮而行。凡宿泊之所,皆有茅舍三间,营葺尚新,目为馆驿[1]。至长州,渐近本国,桓张皇虚诞,务为夸诧,尽出舟师战棹,谓之耀军。

自是宵征抵海岸,至交州仅十五里,有茅亭五间,题曰柔征驿。至城一百里,驱部民畜产,妄称官牛,数不满千,扬言千万。又广率其民混于军旅,衣以篮色之衣,乘舡鼓噪,近城之山虚张白旗,以为陈兵之象。俄而拥从桓至,展郊迎之礼,桓敛马侧身,问皇帝起居毕,按辔偕行,时以槟榔相遗,马上食之,此风俗待宾之厚意也。城中无居民,止有茅竹屋数十百区,以为军营,而府署湫隘,题其门曰明德门。 桓质陋而目眇,自言近岁与蛮寇接战[2],坠马伤足,受诏不拜,信宿之后,乃张筵饮宴。又出临海窼,以为娱宾之游,桓跣足持竿,入水标鱼,得一鱼,左右皆叫噪欢跃。凡有宴会,预坐之人悉令解带,冠以帽子,桓多衣花缬及红色之衣,帽以真珠为饰,或自歌劝酒[3],莫能晓其词。常令数十人扛大蛇长数丈,馈于使馆,且曰:“若能食此,当治之为馔以献焉。”又羁送二虎,以备纵观。皆却之不受。卒三千人,悉黥其额曰“天子军”,粮以禾穗,月给,令自舂为食,其兵器止有弓弩、木牌、梭枪、竹枪,弱不可用。

桓轻脱残忍,昵比小人,腹心阉竖五七辈错立其侧。好狎饮,以手令为乐,凡官属善其事者,擢居亲近。左右有小过,即杀之,或鞭其背一百至二百。宾佐小不如意,亦棰之三十至五十,黜为门吏,怒息,乃召复其位。有木塔,其制朴陋,桓请同登游览,乃相顾而言曰:“中朝有此塔否?”地无寒气,十一月犹衣夹衣挥扇。

镐等明年六月归阙,上令条列山川形势及桓事迹,镐等自□云尔。

初,殿中丞清丰晁迥通判鄂州,坐失入囚死罪,削三任,有司以殿中丞、右赞善大夫并上柱国通计之。丙申,诏自今免官者,并以职事官,不得以勋、散、试官之类。旧制,勋官自上柱国至武骑尉凡十二等,五代以来,初□勋即授柱国。于是诏京官、幕职、州县官始武骑尉,朝官始骑都尉,历级而升[4]。又诏:“古之勋爵,悉有职奉,以之荫赎,宜矣。今之所授,与散官等,不得用以荫赎。”

二月己酉,改大明殿为含光殿。

辛酉,诏自今游宴,宣召馆职,其集贤、秘阁校理等并令预会。先是,上宴射苑中,三馆学士悉预,李宗谔任集贤校理,阁门吏拒之,不得入。宗谔献诗述其事,故有是诏。

国家因唐制,建昭文、史馆、集贤院于禁中。昭文、集贤置大学士、直学士;史馆置监修国史、修撰、直馆,昭文亦置直馆,集贤又有修撰、校理之职,名数虽异,而职务略同。阁门拒校理不得预宴,盖吏失之也。

夏四月,上以寺监副贰品秩素高,旧制自郎吏迁授,颇闻缙绅之流以台阁自许,目为散地,欲振起之。乙未,以兵部郎中孔承恭为太常少卿[5],魏羽为秘书少监,户部郎中柴成务为光禄少卿,魏庠为卫尉少卿,张洎为太常少卿,吕端为大理少卿,臧丙为司农少卿,袁廓为鸿胪少卿,工部郎中张雍为太府少卿,屯田郎中雷有终为少府少监,虞部郎中索湘为将作少监。有终,德骧子也。

癸丑,江州言德安县民陈兢十四世同居,老幼千二百馀口,常苦食不足。令岁贷官米二千石。 甲寅,诏尚书省四品、两省五品以上,每二人共举常参官一人充转运使;员外郎以上二人于京朝官内举一人充知州、通判。 自赵普罢,吕蒙正以□简居相位,辛仲甫从容其间,政事多决于王沔。沔聪察敏辩,善敷奏,有适时材用。然性苛刻,不以至诚待人,髃官谒见,必甘言以啖之,皆喜过望,既而进退非允,人胥怨矣。

乙巳,赐太子中允陈省华及其子光禄寺丞、直史馆尧叟五品服。先是,尧叟举进士,中甲科,占谢,词气明辨。上问宰相:“此谁子?”吕蒙正等以省华对。省华时为楼烦令,即召见,擢太子中允,于是父子又同日面赐章服[6]

五月辛卯,令刑部置详覆官六员,专阅天下所上案牍,勿复遣鞫狱。置御史台推勘官二十人,并以京朝官充,若诸州有大狱,则乘传就鞫。辞日,上必临遣,谕旨曰:“无滋蔓,无留滞。”咸赐以装钱。还必召见,问以所推事状,著为彝制。凡满三岁,考其殿最而黜陟之。 甲午,诏致仕官有曾历中外职任者,给半俸,以他物充。

国初,钱文曰“宋元通宝”,乙未,又改铸“淳化元宝”钱,上亲书其文,作真、草、行三体。自后,每改元必更铸,以年号元宝为文。 六月丙午,罢中元、下元张灯。

太仆少卿张洎上疏言边防曰:

夫御戎之道有三策焉,前代圣贤论之详矣。缮修城垒,依凭险阻,训戎,聚谷,分屯塞下,来则备御,去则勿追,策之上也。偃革櫜弓,卑辞厚礼,降王姬而通其好,输国货以结其心,虽屈万乘之尊,暂息三边之戍,策之次也。练兵选将,长驱深入,拥戈鋋而肆战,决胜负于一时,策之下也。

国家自戎马生郊,边防受敌,兵连祸结,属载于兹。邯郸致蹂践之虞,上谷失藩篱之固。飞刍挽粟,千里而遥,丁壮毙于转输,膏血涂于原野。尚赖圣君宵旰,广运神谋,自今夏以来,方隅稍定,糇粮以济,城邑粗安。然而敌人之情,变诈难测。或虑朔风渐劲,塞草具腓,乘大漠之苦寒,率穹庐之族类,南下燕、赵,复恣凭陵,则善败之机,未可量也。况河朔之地,杼柚其空,邑里邱墟,黎元荡析,倘后日之战,复有杀将覆军之祸,则赵、魏、镇、定,畴能守之?人心一摇,天下事去矣。国家素失蓟北之险,亡控守之处,是上策不举也;屯兵平原,与匈奴转战,劳弊已甚,胜负未定,是下策不足恃也。审矩天下之形势,忧患未已,唯与之通好,或可解纷。今山东诸侯,近不交战,访闻匈奴已还其庭,宜因此举通和之策。

夫屈伸变化,与道污隆,转危就安,圣人之务也。昔高祖奋布衣,起丰沛,诛暴秦,灭强楚,不五、七年平定天下。出师朔野,因于白登,爰从说士之辞,遂举和亲之策。迨至文、景,乘先代之业,开太平之基,至道兴行,兆民胥悦,海内田赋三十而税一,太仓之米红腐而不可食,内府之钱贯朽而不可校,巍巍功业,与三代比崇。及其火照甘泉,军屯细柳,则饰宗室之女出娉单于[7]。夫以高帝之雄材,文、景之淳化,岂力不足而德不至耶?而与之通者,盖视彼为不足较耳,安肯耗竭中国,为无用之举,伤害仁义,致彼此争锋乎?观典策之遗文,审安危之大计,惟圣人能之。结好息民,正在今日,倘或上天悔祸,异俗怀仁,奉大国之欢盟,息边城之烽燧,诚宗社之福也。

夫盛衰之理有数存焉,圣人因之以定其业。昔者隋季板荡,唐室勃兴,高祖、太宗肇升天位,英、卫、房、杜为佐命之雄。颉利可汗遽犯京邑,太宗躬枉车驾,以敦其夙好,广输财货,以厌其贪心。岁月荐更[8],戎人寖弱,李靖数万之觽,擒而灭之。此王者蒙垢候时,歼强敌之明效也。 今契丹嬖臣擅轴,牝臸司晨,单于幽闭,权归母后,于越强大,处于嫌疑,部族之觽虽繁,攻夺之形已兆,滔天猾夏[9],极恶穷凶。以人事言之,则岁纪未周,冒顿之谋必兴于敌帐矣。国家暂时降屈,以济艰屯,而取乱侮亡,其则何远?若契丹凭恃种落,张皇侵暴,逆天悖理,不奉绥怀,然圣人屈己济物之诚[10],已彰于天下矣。

秋七月丁酉,以御制诗文四十一卷藏于秘阁。

八月癸卯朔,秘书监李至与右仆射李昉、吏部尚书宋琪、左散骑常侍徐铉及翰林学士、诸曹侍郎、给事、谏议、舍人等,秘阁观书。上闻之,遣使就赐宴,大陈图籍,令纵观。翌日甲辰,又诏权御史中丞王化基及三馆学士并赐宴秘阁。先是,遣使诣诸道,购募古书、奇画及先贤墨迹,小则偿以金帛,大则授以官。数岁之间,献图籍于阙下者不可胜计,诸道购得者又数倍。乃诏史馆尽取天文、占候、谶纬、方术等书五千一十卷,并内出古画、墨迹一百一十四轴,悉令藏于秘阁。图籍之盛,近代所未有也。

乙巳,令左藏库籍所掌金银器皿之属,悉毁之。有司言中有制作精巧者,欲留以备进御。上曰:“将焉用此?汝以奇巧为贵,我以慈俭为宝[11]。”卒皆毁之[12]。左正言、直史馆谢泌贺曰:“圣意如是,天下大幸。”上性节俭,退朝常著华阳巾,布褐、䌷绦,内服惟絁绢,咸屡经浣濯,乘舆给用之物,无所增益焉。

癸亥,李至上疏言:“晋、宋以来,皆有秘阁之号,设于禁中。唐室陵夷,斯因流荡。陛下运独见之明,下维新之诏,复建秘阁,以藏奇书,总髃经之博要,资乙夜之观览,斯实出于宸心,非因臣下之建议也。况睿藻宸翰,盈溢编帙[13],其所崇重,非复与髃司为比。然自创置之后,载经寒暑,而官司所处,未有定制。望降明诏,令与三馆并列,□其先后,著为永式。其秘书省既无书籍,元隶京百司,请如旧制。”上可其奏,列秘阁次于三馆。

丁卯,以起居舍人、直史馆吕佑之等分直昭文馆,太子中允和厢直集贤院。先是但有直史馆,于是始备三馆之职。厢,岘之弟也。

九月戊寅,以乡贡进士吕蒙叟为郾城县主簿,蒙庄楚邱县主簿,蒙巽沈邱县主簿,皆宰相蒙正诸弟,从其请而命之。初,蒙正父龟图多内宠,与妻刘氏不睦,并蒙正出之,颇沦踬窘乏,刘亦誓志不嫁。及蒙正始仕,乃迎二亲同居异室,奉养并至云。

崇仪副使郭载言:“臣前任使剑南,见川、峡富人多招赘貋,与所生子齿,富人死,即分其财,故贫人多舍亲而出赘,甚伤风化而益争讼,望禁之。”诏从其请。 冬十月乙巳,以同州观察推官钱若水为秘书丞、直史馆。若水,文敏之子也。初佐同州,知州性褊急,数以匤臆决事不当,若水固争不能得,辄曰:“当赔俸赎铜耳。”已而奏案果为朝廷及上司所驳,州官皆以赎论,知州愧谢,然终不改,前后如此数矣。

有富民家小女奴逃亡,不知所之,女奴父母讼于州,命录事参军鞫之。录事尝贷钱于富民不获,乃劾富民父子数人共杀女奴,弃尸水中,遂失其尸,或为首谋,或从而加害,罪皆应死。富民不胜拷掠,自诬服。具狱上州官审覆,无反异,皆以为得实。若水独疑之,留其狱,数日不决。录事诣若水厅事,诟之曰:“若受富民钱,欲出其死罪耶?”若水笑谢曰:“今数人当死,岂可不少留,熟观其狱词耶?”留之且旬日,知州屡促之,不能得,上下皆怪之。若水一旦诣知州,屏人言曰:“若水所以留其狱者,密使访求女奴,今得之矣。”知州惊曰:“安在?”若水因密送女奴于知州,乃垂帘引女奴父母问曰:“汝今见女,识之乎?”对曰:“安有不识也!”即从帘中推出示之,父母泣曰:“是也。”乃引富民父子悉破械纵之,其人号泣不肯去,曰:“微使君赐,则某族灭矣。”知州曰:“推官之赐,非我也。”其人趋谢若水,若水闭门拒之,曰:“知州自求得之,我何与焉。”其人不得入,绕垣而哭,倾家赀以饭僧,为若水祈福。知州以若水雪冤死者数人,欲为之论奏其功。若水固辞曰:“若水求狱事正,人不冤死,其论功非本心也。且朝廷若以此为若水功,当置录事何地耶?”知州叹服曰:“如此,尤不可及矣。”录事诣若水叩头愧谢,若水曰:“狱情难知,偶有过失,何谢也。”于是远近翕然称之,上亦闻其名。会枢密直学士寇准荐若水文学高第,召试学士院,面命以此官。

乙丑,赐知白州蒋元振绢三十疋,米五十石。元振江东人,清苦厉节,亲属多贫,不能赡养[14],闻岭南物贱,因求其官,寄家于潭州,尽留俸禄供给,元振啜菽饮水,缝纸为衣。颇以简易为政,民甚便之。秩满迁,转运使乞留,凡七、八年不得代。采访使言其状,上嘉叹久之,故有是赐。

丙寅,又赐知郓州须城县姚益恭绢三十疋,粟二十石。益恭,临济人,初为兴国军判官,以清干闻。召赴阙,老幼千馀人遮道,不得发,至有涕泣者,益恭逮夜开城门遁去。其在须城,鞭朴不用,境内大治。民数千人三遮转运使乞留,相率如浮屠宫饭僧以邀福,愿益恭来代。采访使言其状,故有是赐。

初,枢密副使张齐贤微时丧其父,依河南府佐史张怀信,乃克葬。及贵,常兄事之,乡里推其笃行,赵普因是力荐之。于是齐贤上言,以怀信为兄,诏授郑州司马。 上遣殿直张明至定州,谕都部署李继隆曰:“若敌复入寇,朕当亲讨,卿勿以为虑。”继隆上奏曰:“建侯行师,乃国家之旧制,临阵忘死,亦臣子之常规。岂有身握重权,坐食丰禄,不念捍城而御侮,更烦清跸以省方。夙夜自思,启处无措。伏自北戎肆孽,边邑多虞,陛下不以臣治兵乏谋,任以疆事,臣敢不讲求军志,震耀戎容,奉扬天声,以遏外侮。然臣奉辞之日,曾沥愚衷,诚以蜂蚁之妖,必就鲸鲵之戮,臣子之分,死生以之,望不议于亲巡,庶靡劳于天步。今日遽聆圣诲,将决龙行,长驱组练之师,徐按和銮之驭,宣威朔野,问罪穹庐。且一人既行,百司景从,千乘万骑,雷动风趋,郡县供馈以斯勤,驿传驱驰而甚远。况乃穷荒残孽,绝漠微妖,责在帅臣,决期殄戮,臣虽驽弱,誓死为期。仰望鸿慈,特寝兹议。”是岁,契丹亦不敢大为边患云。

十一月丁丑,知安州、侍御史李范上言:“故殿中丞、通判州事金行成[15],本高丽人,宾贡举进士中第。高丽国王表乞放还,行成自以筮仕中朝,思有以报,不愿归本国。父母垂老,在海外,旦暮思念之,恨禄养弗及,命画工图其像置于正寝,行成与妻更居旁室,晨夕定省上食,未尝少懈。行成疾且革,召臣及州官数人至其卧内,泣且言曰:‘外国人仕中朝为五品官,佐郡政,被病且死,无以报主恩,瞑目于泉下亦有馀恨。二子宗敏、宗讷皆幼,家素贫,无他亲可依,行委沟壑矣。’行成既死,其妻誓不嫁,养二子,织履以自给,臣窃哀之。”诏以宗敏为太庙斋郎,礼部即与收补,俾安州月以钱三千、米五石给其家,长吏常岁时存问,无令失所。

十二月,时髃臣升殿奏事者,既可其奏,皆得专达于有司,颇容巧妄。左正言、直史馆谢泌请自今凡政事送中书,机事送枢密院,财货送三司,覆奏而后行。辛酉,诏从泌请,遂著为定制。中外所上书疏亦如之。

大理寺丞王济为刑部详覆官,屡上封事。会遣使提总诸道茶、盐、酒税,且察访民间利病及吏治能否,上顾问左右:“刑部有好言事者为谁?”左右以济对,上即授之。既逾月,改命通判镇州。牧守多勋旧武臣,倨贵陵下,济未尝挠屈。戍卒颇恣暴不法,夜或焚民舍为盗,一夕报有火,济部壮士数十潜往觇伺,果得数辈并所盗物,即斩之,驰奏其事,上大喜。都校孙进使酒无赖,殴折人齿,济不俟奏,杖决送阙下,军府畏肃。连三诏褒銟焉。

校勘记

  1. 目为馆驿“目”原作“因”,据宋本、宋撮要本及宋史卷四八八交址传、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二交趾内附改。
  2. 自言近岁与蛮寇接战“岁”原作“日”,据同上书改。
  3. 或自歌劝酒“歌”下原衍“以”字,据同上书删。
  4. 历级而升“级”原作“阶”,据宋本、宋撮要本及职官分纪卷四九勋官改。
  5. 以兵部郎中孔承恭为太常少卿“太常”下原有“寺”字,据宋本、宋撮要本及本编文例删。
  6. 于是父子又同日面赐章服“面”原作“而”,据同上书改。
  7. 则饰宗室之女出娉单于“娉”原作“嫁”,据各本改。
  8. 岁月荐更“荐”原作“若”,据宋本、宋撮要本改。
  9. 滔天猾夏“猾”原作“滑”,据宋本、宋撮要本改。阁本作“草菅人命”。
  10. 然圣人屈己济物之诚“然”原作“于”,据宋本、宋撮要本、阁本改。
  11. 汝以奇巧为贵我以慈俭为宝“巧”、“慈”二字原脱,据宋本、宋撮要本补。
  12. 卒皆毁之“卒”原作“令”,据宋本、宋撮要本、阁本改。
  13. 盈溢编帙“编”原作“缣”,据宋本、宋撮要本及宋会要职官一八之四八改。
  14. 不能赡养“赡”原作“膳”,据宋本、宋撮要本改。
  15. 故殿中丞通判州事金行成“殿中”下原脱“丞”字,据同上书补。